“还有……”项招欲言又止。
栾信耐心等待下文,孰料后者的反应速度比他还要迟缓:“若不便,可以不说。”
项招深吸一口气:“事关沈君。”
不知道是不是项招的错觉,她总觉得栾信这次反应比之前快些:“与主上有关?”
项招道:“是无意间查探到的消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罗三和公羊永业二人交替值夜,一个盯着栾信以及油灯,一个戒备四周,生怕一个错眼又让敌人摸进来。眼看着灯盏中的油越来越少,灯芯即将烧没,罗三做好随时出手将栾信强行唤醒的准备。万幸,在罗三忍不住动手前,栾信自己先醒过来,双眼无神。
公羊永业压低了声线,似是怕惊扰谁。
“他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对劲?”
罗三也紧张等待着:“别急,再看看。”
瞧着不像是被谁夺舍了,倒像是美美睡上一觉,困意将散未散的状态。公羊永业抓来茶盏,右手手指抓了一把冰凉茶水,将水珠子弹栾信脸上。栾信被凉意激得一激灵。
睡意彻底散去,眼神逐渐清明。
他缓缓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是我。”
罗三闻言松了口气:“你这年轻后生怎么回事?年纪轻轻,比耄耋后生还迟缓。”
他差点儿以为栾信被人阴了。
栾信缓缓道:“言灵的弊端罢了。”
得知栾信的状态属于正常情况,二人悬了半夜的心终于放下来。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折腾一夜的三人都没精力关心其他事情,交代两句就都去睡回笼觉了,丝毫不知敌方营寨出了一桩大事,准确来说是命案。
在营寨另一处,帐内聚集数人。
营帐地上摆着一具表情狰狞的尸体。
从尸体皮肤以及还留有余温的状态来看,他的死亡时间就在不久前。数人聚集此处自然不是商议这人怎么死的,凶手是谁。对这些问题,他们并不在乎,而更在乎其他。
“林某早就奉劝过了,栾公义怎么说也是康国元老,夺舍他的可能性极小,一个不慎还有性命之忧。”一身黑色装束的青年文士率先打破沉寂气氛,口吻愉悦,隐约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现在好了,将小命赔上了。不过,这把年纪丧命也算是喜丧。”
生前享尽了荣华富贵。
死的时候受点儿小罪是他应得的。
人,不能什么好处都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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