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接住下垂的植须,轻轻掐断一节,“妖精环不能创造真正的‘生命’——这是极限。”
湿漉漉的细藤在少女手中扭曲了几下,渐渐融化成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力量消散。
“你要问我,为什么和萝丝胡闹?”
仙德尔倏然转身,往罗兰身前跨了一步。
“非要扯上你?把它教给那些畜生?”
“还是…”
年轻的姑娘纵了纵挺巧的鼻尖,微仰起头,满眼天真地望着罗兰。
她像阅读一首长诗,或欣赏添了不少独门技法的彩画,不惜用花更漫长的时间研究,以让接下来的情话言之有物。
她只是说:
“因为我想你了——这个答案怎么样?”
又逼近一步的少女伸出食指,在包裹心脏的皮肉上稍稍使了力气。她把罗兰向后推,碾碎了玫瑰们的残肢断臂,把他推向覆满苔藓的墙壁。
潮湿黏腻的植被索求着在价格与织法上都无可挑剔的衬衣。
它们敷在轻薄的布料上,将自己阴冷的体液缓缓渗进鲜活的皮囊里。
“从波尔蒂回来,你就变了,罗兰。”
仙德尔脸上那枚挺翘的鼻头仿佛一座泄流的水塔。
闯过植物吊帘阴影的刹那,能笑着要了人命的毒液遍倾巢而出,迅速向周围扩算,烂坏了一张稚嫩到足以参加儿童帆船比赛的脸。
儿童天真中的贪婪要比成年人的贪婪更加令人心悸,因为他们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也不清楚残忍这个词的写法。
“你全心专注于你的女仆,那个下流无耻、脸皮比农夫脚掌还要厚的飞贼…”
灰发少女仰着头,双眸楚楚,像被个型号为‘柯林斯’的机器搅烂了心脏。
“你没有时间来看我,罗兰。”
她又向前逼了一步,直到把罗兰彻底送进了藓群的怀抱。
“你要忘了我吗?”
她凝视着罗兰那双一如往常灿烂繁华的眼睛。
“还是,你信了那女人的说辞,记恨我没有帮你的仆人?”
她快要哭出来,那片盈满水光的蔚蓝双眸足以引起所有踏上陆地的水手对指南针和海洋不舍的思念。
她不等罗兰开口,攥着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颈项前。
用力按了按。
“我只是希望,参与到这个‘小游戏’里,能让我的主人想起一个可怜的、快要被遗忘的人…”
罗兰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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