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抱着茶杯,眨了眨眼:“我拗不过,只好随口说了几句…像样吧?”
萝丝‘砰’地拍了下桌子,恼火:“是你要我这么干的!”
仙德尔叹气:“不,当然不是。我整天都待在审判庭,要么就在家里看书——范西塔特,我怎么会主动找上你?你非要当着罗兰的面诬陷我?”
萝丝要气死了。
就是这女人要她这么干的!
嗯…
虽然的确是她先找的仙德尔。
——随着萝丝把那些庸医拴住脚踝倒吊在树或路灯下后,一些传闻在下城区的居民中渐渐发酵。
比如。
有个自称「茶话会」的邪教在伦敦城里到处‘行侠仗义’——他们其中最出名的两位,就是「暴徒」和「狂犬」:
一个戴着羊角面具,另一个则是半张犬(狼)头。
据传,除了这两位,组织里有还不少‘神通广大’的成员。譬如「骑士」、「女王」、「弧月」等等——都是些奇奇怪怪,罗兰一次都没听过的名字。
显然。
市民们发挥了他们在美好生活中很少用到的想象力,为「暴徒」和「狂犬」编造出了许多‘朋友’。
仙德尔对此十分满意。
因为痛苦会激发想象,更大的痛苦将激发更梦幻的想象,以此来冲抵现实中的艰难——圣女小姐每每想到这里,就一阵止不住地快活。
“仙德尔。”
罗兰放下茶杯起身。
“我想我们得单独谈谈。”
古堡中的房间多的数不清。
可不知为什么,仙德尔的房间却紧挨着萝丝(反过来说也成立)。
一个和她心灵相似的,四季都阴冷潮湿的房间。
没有壁炉,没有火焰。
滴水的狰狞石兽静静俯瞰着池畔的男女。
灰白与墨绿的藓类覆生过墙壁的每一寸,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沿着天花板的折角蔓延至整个穹顶,它们如蛛丝般垂落,一丛丛凌乱、未经修剪的耻发般有生命地蜷缩摇晃着。
除了房间中心那片死水,遍地都是腐烂发臭的玫瑰。
“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房间造的像个妖怪窝。”
罗兰拨开一根根试图亲吻他脸颊的细枝蔓,有些还卷着他的发带,想要攀上头顶,和他的黑发揉为一体。
“这儿可不能住下人。”
“只是一种尝试,罗兰,”仙德尔张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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