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兮宝耸耸肩:“大不了,我上场丢个人。”她大咧咧,樱色裙摆叫微风轻扬似也开出一片烂漫山花。
燕岐蹙眉:“女孩儿家,少碰这些玩意。”
刀光剑影不适合这朵春光明媚的海棠,她就像是娇养绣阁藏在深海月下的珍珠,不应被人窥探的精妙绝伦。
裴兮宝没听明白他的话,反而小手一叉腰昂首挺胸:“你也和他们一样?”都认为,小姑娘家不该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不,”燕岐瞥她,“心胸狭隘者见不得旁人夺了自己风采,不过无能之举,”那些世家公子青年才俊也不乏饱读诗书,却见不得姑娘独领风骚,“我是……”
他突然顿住了。
“你是因为什么?”
裴兮宝好奇的眨巴眼。
燕岐把险些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因为你笨手笨脚。”宝姑娘这纤纤细指就是在箭锋上轻轻一磕就能扎出血痕来,到时候也不知心疼的是谁。
少年人口吻尽是嘲弄嫌弃,一拂衣袖策马扬长。
裴兮宝做了个鬼脸,看不起谁呢。
午后的马场重归喧嚣。
骑射是对个人综合实力的考验,在整个南郡的达官显贵面前,脱颖而出者将来自是平步青云。
飞箭如梭,“呯”,扎中了靶心。
蔺臣渊。
男人打马飞速几乎没有停顿,于马背上倾身较力,第二箭又中靶心。
“啪”,李崇孝的手掌赞赏的落在桌案,将马场的一切都看在眼底,好箭术。
“蔺家公子十一习箭,身手不凡,的确是个可造之材,闻言堂的老夫子对他更夸赞有加。”
裴盛点点头:“可惜为人处世不免清高自负,我本有意顺功曹大人的话又担心年轻人心高气傲,入了府衙举步维艰。”
李太守摸着胡子聊表赞同,指着如今在赛场上的人。
“宁校尉的小孙子,听说手无缚鸡之力,为了骑射可是整整练了一年,哟,虽未中靶心,好歹也碰着边了,孺子可教,我瞧着,有出息,”李崇孝眉眼弯弯,“薛将军再过两个月要南下省亲,京里的折子刚发还,你我可得准备好啊。”
他的话自然是对裴盛说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不拼上一拼,若能得到太守在薛老将军面前的举荐和提拔,就是飞上枝头的开始。
两人正聊说着,马场起了一阵骚动。
观席指指点点皆因他们不知场上究竟站了谁家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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