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喝了一口茶道:“河间郡王没干什么,只不过他家一个庄头和郑家的一个庄头因为抢水打起来,死了七个人,比较巧的是,死的七个都是郑家那边的人,其中有五人是佃户,还有两个则是跟着里长去调解的中间人。”
满宝:“……雨都下了三天了,现在地里不缺水了呀。”
殷或:“这是四天前的事,郭县令本来已经审结,但郑家庄头不服,今日又带着人和河间郡王家的庄户发生了械斗,结果预备来参加今年进士考的郑家二公子因为四天前的事儿要去看一下庄子和佃户……”
白善和满宝一惊,“他死了?”
殷或摇头,“没死,但伤得不轻,我父亲亲自带着人去把人捞回来的,直接送入宫中治疗,现在还不知死活。”
殷或道:“这一位郑公子是长房嫡支的二公子,从小熟读诗书,在荥阳一带很有名,他兄长是作为族长培养的。”
和陇州白氏这样的小世家不同,如郑氏这样的大族,他们不仅会着意培养可以入朝出仕,支撑起家族的子弟。
很显然,这位郑二郎就是郑氏特意培养的弟子。
满宝问:“他伤到哪儿了?”
“脑袋,”殷或看着满宝道:“我觉得你不应该从莆村回来,不然你还是先出京躲一躲吧。”
满宝一愣,思索片刻后摇头。
躲事不是她的作风。
白善也觉得不能躲,不躲,事情还只是李家和郑家的事儿,这一躲才是真的扯上了满宝。
殷或想了想后点头,“也对,”他和满宝道:“那你们回家去吧,太医院要是找你们,现在估计已经在你家里了。”
白善和满宝连忙回家,家里一片安静,并没有人。门房说没人来找,俩人就松了一口气,手牵着手就要回去休息。
结果他们就听到了马蹄飞奔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俩人也听到了声音,于是停住了脚步。
宫中急招周满进宫。
满宝都来不及换官服便跟着人进宫去了。
白善想了想,干脆决定去翰林院中加班,顺便去宫里探望一下驸马都尉白二郎。
郑二郎躺在东宫里呢。
殷礼是带着禁军在外做训练的时候遇到紧急去县衙报信的人,这才知道两个庄子发生械斗。
本来这和他没关系的,虽然他是京兆尹,但底下这种小事儿他是不可能越过县令去插手的。
结果听说郑氏的二公子也被卷入,且还被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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