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万两,其中一千八百九十万两为当年财赋收入,余者为前年结余。后来陛下从内府库划拨九百三十二万两,共有三千一百零五万两。”
“过去的一年里,国库共实际支出三千三百七十万两,故而亏空二百六十五万两,这笔银子是臣以户部的名义从坊间拆借而来,目前已经偿还,账目一清二楚。”
“从今年九月开始,各州财赋运送入京,计银两千一百三十万两,除去清偿那笔拆借的银子,另有开年必须拨给朝廷各部以及下面州府的八百七十万两,再除去最新一批供应给江北大军的粮草、军械、冬衣等各项物资的费用以及军饷,便只剩下七百四十七万两有余。”
高焕显然对这些数字烂熟于心,他这段时间经常头疼失眠,此刻更是无比愧疚地说道:“陛下,臣保证户部每一笔进项和每一笔支出都清晰可查,臣……臣真的没有贪墨一分一厘啊。”
宁太后默然,良久后说道:“哀家信你。”
“谢陛下!”
高焕抬头看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今雷泽平原大战已经结束,捷报中言明我军战士阵亡三万余人,靖州平阳城外的大战也已到了尾声,臣预计这两场大战的善后抚恤大约需要一千万两。”
宁太后眉头深深蹙起。
光是这一项就存在两百多万两的缺口,而且朝廷接下来一年的支出不只有军费一项!
高焕先前所言那笔八百七十万两是明年的预算,这本来就是精打细算、甚至在很多方面强行扣减的结果,但是谁敢保证明年各地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万一某地出现水灾旱灾甚至是地龙翻身,朝廷要不要赈济灾民?
即便不谈明年的麻烦,眼下国库实际上连一千万两都拿不出来,除非扣下那笔八百七十万两的预算,可是那样一来朝廷和下面的州府就会直接陷入瘫痪。
两位宰相尽皆陷入沉思,高焕所说的麻烦确实很棘手,但还不至于让他们尤其是许佐束手无策,只不过眼下他们不便公开表态。
礼部尚书孔映冬出班一礼,禀道:“陛下,臣斗胆妄言,是否能让淮安郡王暂停进军?臣虽不通户部庶务,却也知道军费开支在动与静之间的区别。粮草转运靡费甚巨,相较平时要多耗费四到五倍,若是大军驻扎休整,朝廷便能缓口气,否则难以为继。”
吏部尚书姚崇顺势说道:“陛下,孔尚书言之有理,并非朝廷不支持淮安郡王和边军将士,臣等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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