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出格,群臣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但是这等利器岂能操于私人之手?
孔映东原为封疆大吏,回朝时间不长,甚至没有当面见过陆沉,兼之礼部尚书极有希望进入中书,他自觉挑起这个话头理所应当。
一时间附和者颇众。
李景达心中冷笑,不愿与这些饱学之士斗嘴,主要是先前吃过几次亏,反正……
你们要是能从王爷手里抢过来,我就把李字倒着写!
一阵纷纷扰扰过后,群臣渐渐安静下来,因为他们发现御座上的宁太后从始至终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些重臣显然想不到,宁太后在这个当口竟然出神了。
对于这场国战,宁太后看得非常清楚,必须暂时搁置内部的矛盾,一旦让景军击败边军,大齐便会国破家亡,因为对方必然是奔着亡国灭种而来。
故而从去年秋天到今年冬天,她不断与两位宰相沟通,尽一切可能给予陆沉和边军绝对的支持,甚至不惜以诛心之言毁掉瞿弘毅乃至瞿家——要知道那是她丈夫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忠臣之一,又管着吏部这个极其重要的衙门,原本可以成为她掌控朝堂的臂助。
罢免瞿弘毅、诛杀朱瑞谦等十三名官员、将那两个勾结景国细作在边军后勤上动手脚的世族连根拔起,她做这些就是为了让边军安心,不愿边疆战事出现任何纰漏。
原本想着只要陆沉能够御敌于国门之外,不说他和景帝两败俱伤,只需维持一个大抵平衡的态势,宁太后就有足够的时间调整朝局,为年幼的天子创造一个更安全的成长空间。
谁知道那个年轻的郡王如此强横……
这一刻宁太后终于体会到她丈夫的烦恼。
她只觉得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压力越来越大,几近让她喘不过气。
“母后。”
李道明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宁太后立刻回过神来,望着殿内翘首以盼的群臣,又看了一眼肃立旁边的苑玉吉,后者随即垂首低眉,轻声将群臣方才的议论简略说了一遍。
“关于新式火器诸事,淮安郡王在捷报中附了一份密折。”
宁太后打起精神,不急不缓地说道:“他在密折中奏明,新式火器乃北地草莽七星帮之私产,因为郡王妃林氏的关系,七星帮愿意主动献与我朝边军使用。”
满殿寂静。
李景达豁然开朗,暗道原来如此,私产二字至少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巴。
其实这事说来很简单,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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