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殿内,数十位重臣仍未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基于陆沉过去无往不胜的战绩,群臣并不怀疑他能挡住景帝麾下的十余万大军,但即便是像李景达这般乐观的人,也顶多认为陆沉或能取得一两场小胜,逼迫景帝停下进军的脚步,便已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至于击退景军彻底稳住边疆局势,是所有人幻想的极限。
不成想捷报传来,景军主力几近覆灭,景帝直接殒命沙场,这个消息对庙堂诸公造成的冲击力堪称恐怖。
众人起初是狂喜,景帝一死便意味着景军只能撤退,这场国战将以大齐的胜利告终,而且齐军肯定可以北上收复大片故土。
身为齐人,一念及此怎会没有“漫卷诗书喜欲狂”之类的感慨?
但他们还是朝堂上的高官,是这个王朝的实际管理者,考虑问题当然不能只从个人情感出发。
狂喜过后,不少人心生愁绪。
陆沉立下这等惊世之功,朝廷断然不能用仨瓜俩枣随意打发,但他如今贵为实权郡王、兼领江北军务,朝廷还能怎么封赏?
好在大部分人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说到底是当朝太后和两位宰相要头疼的问题。
当苑玉吉念完那封很长的捷报,群臣终于知晓雷泽大战的大略过程。
“这火器……”
新任吏部尚书姚崇转头看向身后,问道:“陈尚书,这火器从何而来?”
兵部尚书陈新才一头雾水,茫然道:“本官并不知情。”
姚崇又看向军务大臣李景达,问道:“敢问南浔侯,不知军事院下面的衙门何时研究出这等神兵利器,为何我等皆不知情?”
李景达并不介意帮陆沉顶雷,问题在于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事先并未收到陆沉的信件,此刻面对群臣的注视,他轻咳一声道:“姚尚书,此乃军中最高机密,只有淮安郡王和荣国公知晓内情,想来稍晚一些时候郡王便会有密折呈递御前。”
事到如今,他只能暂时敷衍过去,同时心中好生不解,陆沉为何非要在捷报中写明此事?
礼部尚书、原贺州刺史孔映冬沉吟道:“既是军中绝密,不公之于众倒也情有可原,而且如今这等利器在战场上一锤定音,为大齐底定江北战局,那些细枝末节略过无妨。不过,这等利器按理来说得由朝廷统一调派,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这是题中应有之义。
陆沉权力大功劳高,私下研究新式武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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