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张绣,甚至还不如同是荆州系的文聘。
“黄巾贼寇,本就是这般丧心病狂。”一旁的蒯越冷哼一声道:“这王贼杀戮甚重,何止砍敌人的人头,听说他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怎么讲?”
“吾听说,此獠当初在与刘备争夺徐州时,下邳之战中,有黄巾贼寇一部不支后退,结果竟然被他砍了脑袋,挂在阵前!”
“这...”蔡冒一怔,当即问道:“悬挂敌人的人头,倒是自古常有,乃为威吓敌人,这悬挂自家兵马的人头,却是为何?”
“自然是威吓自家的兵马了,迫其为他死战效命罢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韩嵩若有所思,旋即问道:“如此说起,这其实也算是严厉律法,整顿军卒,只不过手段这般酷烈,王政就不怕手下人反了他吗?”
当今诸侯,乃至麾下文武百官,大半皆是出身士族,看了那么多史书军书,自然都明白军令如山的道理,也知道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肯定会战力更强,然则知易行难,尤其身逢乱世,兵马乃是安身立命的最大资本,故而很多诸侯的军中律法,大半都是摆设罢了,将卒便是真要犯了,便是责罚,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此事吾也百思不得其解。”蒯越沉声道:“王贼军中山头林立,人心各异,但起事至今,竟然未曾发生过什么叛乱,嘿,真是...”
蔡冒却没有他们这般闲情逸致,此时早已坐立不安,站起来,来回走动,兀自觉得双腿发软,“如此凶残,如此暴虐...”
蒯良虽是一介文儒,但论起胆魄却反而比蔡冒强上许多,他却是没有去想人头的事儿,只是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江陵,华阳如今皆失,我军南面门户大开,眼下只有宜城这一道门户了,若是此城再失,贼寇便可长驱直入,大事不妙矣!”
蒯良越想越惊,当即拍桉而起,立刻令人拿来地图,铺展桉上。
严格来说,除了宜城之外,其实在襄阳的南面还有两个据点,一个是编县,位处宜城东边,相距百里,一个是楉国县,位处宜城西边,相距二百余里,只不过这两个皆是小城,驻军极少,象征性的有个几百人马,平时缉盗捉贼什么的还可以,指望它们去阻拦气势汹汹的王政军马,显然毫无可能。
蒯良的话提醒了蔡冒等人,众人围拢,观看地图。
“诸君且看。”韩嵩亦是神情凝重:“王贼今得华容,多了一道据点不说,还多了一处渡口,可直接与对岸的长沙临湘为呼应,又连通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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