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是不露,只是淡淡地道:「让他进来罢。」说着收起地图,走回堂上,落座等候。
不多时,便见樊令满头大汗地快步走入室内,张羡看了他眼,见其神色兴奋,不由一怔,讶然问道:「何事?」
「禀太守。」樊令忙道:「便在二更二刻前后,城南贼军大营突然喧哗不止,似乎是发生了营啸...」
「什么?」
话音方落,便见张羡霍然起身,「你说贼军那里发生了营啸?」
「正是。」
「可确定吗?」
「相隔甚远,亦能听到喧哗大作,其中更有隐约的斗殴之声,虽然瞧不清具体情况,但应是「营啸」无疑。」
「怎么...」
张羡本想要说怎么可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方才还担心敌人想要扰乱临湘这边的守军军心,结果眼下却是成了对方乱了阵脚,他低头寻思稍顷,喃喃自语地道:「难道那青牛不是贼人有意放出的?只是事有凑巧?」
不过此时无暇多想,张羡当即一叠声叫来护卫,穿上披风,三度登临城头,与樊令等将一同上了望楼,遥遥望去,只见东南方的敌人营寨,眼下不仅有人声鼎沸,随风入耳,更有火光冲天,隐带血色,在场者皆是沙场宿将,几乎立刻便有了和樊令相同的判断。
敌人的确是发生了营啸!
「妙哉!」一个都尉越看越是兴奋,忍不住拍掌喝道:「太守,敌营发生营啸,若是此时出击,必可一战而定!」
「是极是极。」一旁的众人深以为然,纷纷附和,张希张羡是置若罔闻,只是死死地盯着远方,脑中心念急转。
「诸君说的不错,」樊令亦上前道:「太守,此时若是...」
话未说完,却见张羡摆手打断他的续言:「樊令,你且说说,无缘无故,贼军怎会发生营啸?」
「以末将看来,八成是因为傍晚的那头古怪的青牛。」樊令道:「引得贼军兵卒议论纷纷,军心惶惶,因而梦魇夜惊,故生营啸。」
「不对!」张羡摇了摇头:「贼军如今连胜之下,士气正旺,怎会因为一头畜生就产生夜惊?」
「贼军虽然侥幸胜我一阵,又连破三城,但皆不过小邑尔,面对我临湘时,却是十数日来未有寸进!」樊令笑道:「且贼将周泰黄忠,皆粗鄙之辈,徒具匹夫之勇,此等之辈
,冲锋陷阵或许尚可,治军之上如何能与太守相比?」
樊令笑道:「末将听说王政的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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