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
说明袁绍或许不算是一个明主,因为他没有处理好自家的身后事,为袁家的内乱埋下了伏笔,但却也没有真正做出过「废长立幼」的蠢事。
这个王政能够理解,喜欢是一回事,选择却是另一回事,嫡长子继承制能够成为天朝延续千年来的历史规则,是因为就它本身就是在诸多风险和变数中做出的一个最优解了,虽然不能保证继承人的贤与不贤,但起码先避免了互相争权,引发祸乱、乃至手足相残等更为严重的问题。
这一点,袁绍应该能看的出来,当然,看的出来却一直犹豫,也不怪曹操会不屑的评价其「好谋无断」了。
说到这里,王政顿了顿,肯定地道:「当年泰山奉高,本将曾与袁谭有过交手,此子行军作战上中规中矩,不算什么大将之材,却也尚算稳重知兵。」
「见其章法而识其人,如今袁绍仅仅只是倾向袁尚,但,仅仅也只是倾向,并未到了情势危急之时,既然如此,以袁谭的性格,实在没有多少兵行险着的理由...行刺这一招太激进了,也太鲁莽了!」
「但凡不是傻子,便能看的出
来,恰恰是在袁熙府上发生的行刺,所以袁熙反而嫌疑最小,袁绍一旦调查,也必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等等,要是袁谭所为,那就是摆了一个局中局!」
局中局?
糜芳这时也反应过来,不由脱口而出:「主公是说,这一次行刺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栽赃袁熙,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正是让袁绍调查之后,发现是袁尚栽赃自家的兄弟?」
「要真是袁谭策划,那他的目的或许正是为此了。」
王政颔首道:「只要袁绍一番调查,发现行刺一案与袁尚有所牵连,哪怕就算证据不够充分,袁尚也大半不信,但只要有一丝怀疑,一丝不满在心底产生,就有可能让袁绍重新思考立长还是立幼的问题,进而让袁谭获得了更大的希望。」
这个推测,已经算是比较高明的看法了,而能看到这一步的王政,也让糜芳暗自感慨:「苍天待吾主何其厚也,不仅天生神力,更有天授其智也!」
不管王政有没有其他的情报渠道,单凭他的这些分析,不仅将最可能的真凶推测出来,甚至还把对方的心思猜出大半,糜芳自问远不及也,他不由钦佩的看向了这位年轻的州牧,愈发坚信自家当初的选择才是对的!
大哥,从小到大,次次都是你来做主,也次次证明你是对的,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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