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脑袋,甩开沾在头发上的水滴,大呼痛快,叫道:“再来一桶!”
两个亲兵用砖石、木板垒了个小小的高台,站在上边,抬着半人多高的大桶,又倾倒浇下。
时入三月,江东的清晨依然带着凉意。
这桶里的是井水,温度很低。雨后的凉风吹来,激起了太史慈满身的鸡皮疙瘩,边儿上的亲兵看见,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太史慈似乎丝毫不觉寒冷,倒像是难得的享受。
这一段时间以来,对面的吴军像发了疯似的,夜以继日,勐攻不止。多的时候,一天能发动四五次进攻。他连着五六天没有怎么合眼了,两个时辰前,刚打退了敌人又一次的夜袭。冰凉的井水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来,四处漫延,淌过一摊摊敌我士卒留在城头上的血迹,逐渐由清澈变的暗红,如一条汩汩的红色小溪,汇入排水道里,浸湿了城墙,流落城外。
城外的护城河早被陈普派人填满了。
就在护城河与城墙之间,一两里的方圆上,投石机投掷出来的石头,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坑里坑外,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的士卒尸体。有吴军的,也有刘繇军队的,有才阵亡的,也有已经死去很多天的,残肢断臂,更是比比皆是,四处漫布。
成群结队的蝇虫,嗡嗡嗡的盘旋其上,但这还不算最叫人可怖的...
四面城墙之上,太史慈命人插了成百的竹竿,每一个竹竿的顶端,都悬挂有一个刘繇军士卒的头颅。
风一吹,乱发飞舞,血腥扑鼻,令人几欲作呕。
这城头竖杆,悬首威慑的招术,向来是对付敌人的,当日吴胜攻下相时,便用过此招。
而如今,太史慈却是对自家士卒用上了,若非万不得已,他本不至于出此下策。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芜湖附近的城池如宣城、丹阳、溧阳等城均被吴军攻陷,加上去年刘繇军才刚惨败与孙策之手,如今双方再次交战,很多人已是畏策如虎。
兵力本就远逊,若是斗志士气再这么低迷下去,那还打什么?
暂时别无他法之下,太史慈只得一狠心,便命督战队砍下怯战后退者的脑袋,高悬杆上,放在冲锋军队之前,以儆效尤。
效果非常好,不但激发了士卒们的恐惧,由恐惧而拼命,毕竟在必死无疑和生死两可之间,如何选择,不消多说。
且让对面的吴军大为震慑,气势为之一挫!
试想一支军队冲锋,冲在最前边的不是士卒,而是一杆杆面目狰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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