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过客的艾伦在三天后启程离开方舟港。
奥兰多和随从马恩站在离城门不远处一座钟楼上,亲眼目睹了一支车队遥遥开出城去。奥兰多咬着一根草芥,抚掌叹道:“当断则断,该走不留。干脆得让人佩服,也害怕。马恩我跟你说,少爷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最怕艾伦这种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种人如果说要杀你,那就真杀了,他才不会去管眼前这个家伙是谁的儿子。”
马恩跳了起来:“少爷你说那个艾伦要杀你?我,我找他拼命。”
奥兰多给了他一巴掌,拍在随从的额头上,差点没把马恩拍落楼梯去。他笑骂道:“你是真蠢还是假笨,我不过打个比方。再说人家真要杀我,你拿什么去拦。你这条命,还不够人家手下三个高手分,瞎嚷嚷。去去去,给我弄些吃的来,我要在这里看着。”
“有什么好看的。”马恩摸着额头道,但还是小跑下楼。
奥兰多吐掉嘴中草芥,轻声道:“好看的东西多了去了。原来基督教的圣女也是你的人,这位最近可是炙手可热。还有那一车车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来着。这个艾伦爵士,到底还藏着多少张底牌?看不懂,看不明白。回去后还是跟老头子说不要和人家作对好了,人家的刀利着呢。老头呢……铁枪已老。”
一声轻叹,飘荡在钟楼塔顶的冷风里。
白堡。
管家推门而入时,看到若拉站在窗台发呆。梅斯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倒是若拉轻声问:“他走了?”
也不等梅斯回答,若拉叹了声:“他真走了。在方舟港呆了三天,三天未曾再踏足白堡一次。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做给奥兰多看,也做给我看。他这次是要和方舟港彻底割断情分,就像他说的,还我还铁枪侯爵一个干干净净的方舟港。下个月再把我往铁枪领一送,他也就还清了对哥哥欠下的那点情分,我说得对吗管家。”
梅斯忍不住叹了起来:“艾伦爵士对老爷的确没得说了。”
“确实没得说,于情于义,他都已经做足十分。就算霍依是个小人,也挑不出一根刺来。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坦,才做的这些,可我……”窗边的女人轻抚胸口,良久才叹道:“我没事,你下去吧管家。还有替我约奥兰多,晚上我和他共进晚餐。”
“他为我做了这么多,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浪费了人家一片好心,不是吗?”
梅斯无法回答这么一个沉重的问题,倒退出门,替若拉合上了门。只是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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