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则快步和梅斯走过内堡的走廊,整个白堡笼罩在层层愁云中,便连那些透过窗户洒在地毯上的阳光也显得如此苍白。在伯爵卧室外的走廊,临时摆上好几张椅子,以供探访的宾客休息。艾伦来到的时候,走廊外已经坐了好几人。
其中包括了伯爵的长子吉尔斯、子爵格拉尔、伯爵的妻子以及若拉等亲人。看到艾伦,若拉当先迎了过来。她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倦容,发色没有之前的光泽,双眼布满红丝。看上去这些天照顾伯爵的辛劳全写在了脸上,若拉点头道:“你来了,哥哥在等你。”
艾伦点点头,梅斯已经进入卧室去通报。片刻后走了出来,轻声道:“艾伦大人,伯爵请您进去。”
听到这句话,走廊上的人神态各异。格拉尔低垂着头,好掩饰那双眼中的怨恨。吉尔斯则显得有些匆促不安,他的母亲却低头垂泪。在意义不一的目光下,艾伦推开了卧室的门,一股混合着药物的辛味、淡淡的血腥以及其它味道的空气便涌了出来。这间房间死气沉沉,死神的目光已经注视到这里,便连空气也毫无生机。
卧室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平日看上去显得高贵的颜色,现在则给人一种无法忽略的沉重感。入门是一组休息用的沙发套件,用玫瑰图案为装饰的高雅墙纸一直朝房间的深处延伸。经过一组明显有东方风格的隔断,艾伦先是看到了一张支架镀着华贵琉金颜色的大床,床上铺着雪白的裤单,两边则是被收起来的挂纱。欧班伯爵正坐在床上,背造软枕。他今天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一手正翻着本诗集,另一手则平放在床沿。巴金斯正给他打着针,旁边两名女仆充当着护士的角色,用清水给欧班换洗胸前的绷带。
那些几乎染成黑色的绷带一入清水中,立刻化成让人压抑的暗红血晕来,看得艾伦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颇觉得不舒服。卧室里很安静,无论是巴金斯还是女仆们,他们动作轻盈。唯有伯爵粗重的呼吸声响起,那就像一个漏气的风箱,听上去伯爵每组呼吸都如此吃力。
听到动静,伯爵抬起头。金纸一般的脸上勉强拧出道笑容,欧班用嘶哑的声音道:“你来了,朋友。”
他看向巴金斯:“大师,我想和艾伦单独谈谈。”
巴金斯点了点头,挥手让两名女仆端着东西先下去,又来到艾伦的身边轻声道:“我刚给他打了支针,提神用的。但别谈太久,伯爵还要立遗嘱,那会消耗他很多精力的。”
“我知道。”
等人全下去,艾伦走到床边,搬来一张椅子坐下。欧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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