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方才见此人剑术了得,算得上是顶尖剑客,对他的剑术倒也有几分赞赏,但知道这人竟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他的赞赏荡然无存,只觉得如此手段卑劣的小人,实在是令人厌恶。
“对不住。”顾凉亭看了重明鸟一眼,摇头叹道:“忘记告诉道友,这匕首上的毒药虽然是我亲手所淬,但......既要毒杀敌方,怎会留有退路?我也没有解药。”
重明鸟骇然道:“你......你说什么?”
“此毒无药可解。”顾凉亭表示歉意道:“是我对不住道友了。”
“你要害死我?”重明鸟脸色惨白,拼力想要爬起身,但胸骨断裂,痛苦不堪,根本无力起来,指着顾凉亭道:“顾.....顾凉亭,若是......若是我死在这里,大......大统领不会饶过你.......!”
秦逍闻言,心下冷笑,这一句话就暴露出,无论是重明鸟还是顾凉亭,都是奉了澹台悬夜之令前来。
大统领自然是指龙鳞禁卫军大统领澹台悬夜,此人掌握了京畿,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加官进爵,倒也很客气。
重明鸟投靠澹台悬夜,成为他的走狗倒也是意料中事,但巴山剑派却听从澹台悬夜的吩咐,倒是让秦逍微有些诧异。
不过他心中很快也就明白,巴山剑派和澹台悬夜走在一起,自然不是因为巴山剑派拜服在澹台悬夜脚下,双方肯定是有着私下交易,至少在东极天斋这件事情上,澹台悬夜和巴山剑派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剪除天斋。
顾凉亭显然对澹台悬夜没什么忌惮,淡然一笑道:“你学艺不精,与朱雀仙姑同出一门,她是女流之辈,你却根本不是她对手,非但没能伤她分毫,反倒被她所伤。是了,我记得离京之前,你还信誓旦旦向澹台保证,必能将朱雀仙姑的首级带回去,如果澹台知晓你非仙姑一合之敌,这样的无能之辈,想必他也不会留在身边了。”
“你.......!”重明鸟怒不可遏,但马上扭头看向朱雀,哀求道:“大师姐,你......你精通医道,求你......求你救我性命......!”
朱雀双手十指互扣,横于胸前,轻袍在风中飘起,出尘脱俗,斜瞥了重明鸟一眼,淡淡道:“澹台谋害师尊,你沦为他的走狗,自绝于天斋,你非天斋门徒,我又如何是你大师姐?”
她的语气不重,但寒意凛然,决然无比。
秦逍心中感叹,他虽然知道天斋门徒之间算不上亲密,甚至有些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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