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云淡风轻,问道:“国相是说,东窗事发后,贪墨军费的幕后元凶担心三名主事官将他供出来,所以杀人灭口?”
“是。”国相道:“元凶与大理寺少卿司农丰暗中有来往,三名主事官被大理寺带走后,元凶心中慌乱,派人给司农丰递了密信,让司农丰杀人灭口,而司农丰在酒中下毒,三名主事官饮酒过后,立刻毙命。”
圣人缓声道:“元凶是否已经被抓获?”
“老臣斗胆,将他带来宫中,恳求圣人降罪。”国相站起身,走到御书房外,大声道:“将人抬进来!”
很快,便将两名龙鳞卫抬着一副担架进入御书房内,担架上趴着一人,屁股上的衣襟已经破烂不堪血肉模糊,那人亦是有气无力奄奄一息,龙鳞卫将担架放在地上,退了出去。
“淮......淮阳侯!”垂手站在圣人身边的长孙媚儿打量两眼,花容失色。
圣人也是微皱眉头,看向国相夏侯元稹,问道:“国相说的元凶,是淮阳侯?”
“老臣罪该万死,养出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孽畜。”老国相长叹一声:“直到今日,老臣才知道他背着老臣在背后干下的这桩丑事,本想将他直接杖杀,但如果杖杀了他,反倒是在包庇他,是以连夜带他入宫,求圣人降罪。”
圣人起身来,单手背负身后,缓步走到担架边上,淮阳侯勉强抬起头,看着圣人,脸色惨白,声音有气无力:“姑.....姑姑,父亲.....父亲要杀我,你.....你救救孩儿.....!”
圣人居高临下看着淮阳侯,目光锐利,淡淡道:“当真是你所为?”
“孩儿.....孩儿一时糊涂。”淮阳侯带着哭腔道:“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国相拱手正色道:“圣人,贪墨军费,谋害朝廷命官,这两桩大罪,任何一桩都是死罪,恳请圣人降旨,赐他死罪,如此才能给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圣人斜睨了老国相一眼,问道:“媚儿,淮阳侯该不该杀?”
长孙媚儿轻声道:“回禀圣人,若以国法而论,自当要交给刑部,由刑部和大理寺协力会审,再由他们来定罪。这两桩案子如果确实都是淮阳侯所为,确实要严惩。”
“长孙舍官所言极是。”老国相恨声道:“如此忤逆之子,死不足惜。”
“只是......如果此事当真昭告天下,对朝廷未必是一件好事。”长孙媚儿微躬着身子,恭敬道:“淮阳侯乃是国相爱子,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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