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一脸真诚,窦蚡倒有些发懵,皱眉思索着秦逍所言,想要将其理顺。
“你当真是这样想?”邓太初对秦逍还不算太了解,秦逍一番道理说下来,他也和窦蚡一样,脑中有些顺不过来,不知道秦逍真是为了前程在保护上官,还是强词夺理。
若说他保护上官,这小子不动声色就给兵部带来灾祸,可若说他是在强词夺理,他说的道理竟似乎真得有几分道理。
秦逍诚挚道:“卑职真的是这样想。卑职在京都举目无亲,如果不是部堂大人提拔,连个屁都不算,所以卑职自问是部堂大人的人。如果部堂大人真的卷入是非之中,卑职恐怕也要遭殃,所以.....所以存了私心,不希望大人陷入困境中。”
“卑职不敢胡言。”秦逍地下头,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窦蚡没好气道:“你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胡言?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无论对错,本官不会怪你。”
“秦逍,部堂都这样说了,你若有什么见解,还不快说。”邓太初也道:“你莫忘记,你虽然只是刚刚上任,但好歹也是甲库署令吏,甲库署出了此等大事,你也难脱干系。”
“你倒也不算是是本官提拔。”窦蚡淡淡漏了一句,但马上道:“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邓太初想了一下,才上前两步,低声道:“部堂,秦逍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部堂刚刚升任,衙门里许多的空缺还没有补漏,这时候武德坊那边出了事儿,就连圣人也不会将责任全都怪罪在大人身上。秦逍说得对,这件事情,晚揭发不如早揭发,等时日太长再东窗事发,大人也是难以摆脱干系,这个时候被薛克用揭发出来,也算及时。”
窦蚡微微颔首,竟是忍不住问道:“秦逍,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窦蚡混迹官场多年,心里其实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无非只是想听听身边人的看法,秦逍所言,其实和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他之前跟在范文正身边,亲手将范文正拽下马,知道范文正落马的一个重要缘故,便是掩饰罪责,不敢承担,既然有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前往宫中向圣人请罪,那是必不可少。
“还有呢?”
秦逍只能道:“部堂,侍郎大人,卑职以为,现在部堂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圣人请罪!”
“请罪?”
“部堂大人未必有什么罪,可就算如此,卑职以为也要主动向圣人请罪,而且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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