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那两条不似吉尔丝纤细,野蛮生长的眉毛几乎明示了主人的性格。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德洛兹捏了捏鼻梁,乱糟糟的金发像个时常受到惊吓且还没学会梳理毛发的幼猫:“别叫我讲出难听的话,吉尔丝。”
吉尔丝·丰塞卡笑容淡淡。
“听话,好妹妹,和我来吧。”
“看来是你的疯了。你怎么可以——”
“因为我是你的姐姐,所以我就可以。”
吉尔丝那双从来温柔的手今天多了些坚定。她握住妹妹纤细的手腕,把人从椅子里扯了起来。对方踉跄几步,嘴里嘟囔着不干不净的脏话——这时候,她才活得像长于花街的姑娘。
“我为你付了钱,让你去了学院识字。听人讲算数,研究音乐,和其他姑娘讨论艺术——可你仍是我的妹妹,德洛兹。”
“事实上,女王学院是免费的,”德洛兹不擅长和自己的姐姐吵架,直视她时,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软弱。她别开了眼睛:“…是免费的。”
但她还要试着讲理。
“至少,多数课程是免费的。”
德洛兹又小声补了一句。
“我没有提课程,亲爱的。我是说,你的吃穿,”吉尔丝笑得让她讨厌:“我还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您的工资?”
德洛兹皱眉:“…送我上学,识字、算数,等我成了教师——”
“等你成了教师,就能找个好人家工作,免费被男主人或男主人的儿子强*的死去活来,生出团发臭的烂肉,塞进菜篮子里,借着没有人的夜,扔进水沟——或者等哪天正高兴的叫个不停,被女主人发现,把你关进地窖,或到处都是老鼠毒蛇的地方。”
吉尔丝笑容不减,嘴里说的尽是流血的言语。
德洛兹压了压嘴角,开始低头研究自己那双白色的袜子。
她很清楚。
实在是比姐姐要清楚。
上了学,开阔眼界,当然知道一个家庭教师的年薪有多少,同时,又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
老鼠把瓶盖当成王冠。
“二十镑,或者三十、四十,德洛兹,也许你一年的薪水,只是我一个月的零花,”吉尔丝用食指碰了碰妹妹的下巴,把她的脸勾起来,面对自己:“或者,一两次的赏钱。”
德洛兹双目浮现一抹茫然。
“德温森先生是个善良的好人,虽然名声不好,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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