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知者都清楚凡人与仪式者的区别。
就像他们明白,手里不会有钥匙,眠时世界也没有门。
成为学徒时,导师会告诉你:力量由此而始,凡躯也由此而终。
他说,冠神的仪式者,和非冠神的仪式者不同:大仪式的存在能让这些行走在最‘正确’道路上的仪式者比其他人更加‘正确’。他们也许拥有如狮子一样的力量,熊般的毛皮,猎豹一样的速度。
除了道路本身赋予悬挂的力量外,不同的大仪式也改变着不同道路仪式者的行事方式。
但神秘世界的精彩地方就在于此。
等你彻底摆脱导师,钻研足够深时,就会发现一条与众不同、相较那些‘平淡’更加神奇的道路:
一环时,他们能够被子弹和利刃杀死。
八环时,他们仍能被子弹和利刃杀死。
他们脆弱如幼生摇曳的根茎,只消轻轻用力——这很‘与众不同’,对吧?
仪式者怎么会如此脆弱?
脆弱的反面,又将换来什么样的力量?
你更感兴趣,不断寻觅、试图更深入地研究这条道路,以及尽头沉睡的神灵…
“我就是这样踏上的道路。”
镜前的女人举着一只金丝长柄眼镜,古怪的和镜子里的人对视。
远处的女仆毫无礼数地盯着主人的背影,散发着贪婪气味的无形液体沿着身体的每一个孔壳流淌。
“…是,我的主人。”
“不要总说‘是,我的主人’,我亲爱的同胞。”
罗莎琳德放下眼睛,让视线里的血肉从扭曲中恢复正常。
她转过身,卷了卷长裙。
栗色的眼里充盈着从不给外人瞧见的生机。
烛光中的女人仰着头,拎着裙子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她跳着一只古典极了的舞,老早过了时的舞,嗓间哼鸣着长长的调子,要人有一定耐性才能听出好赖的调子——她很满足举手投足间的力量,那几乎和凡人无异的、正常的力量。
心脏正常的跳动,嗅觉、味觉、听觉、视觉——
“活着,太美妙了。”
在女仆的眼里,自己的主人是罗莎琳德。
是常年耷拉着便帽,用黑纱网牢困住自己的丧偶妇女,舞蹈的情妇,双膝裸露的不洁者,花纹上的雏鸟喙啄出浅玫瑰红的花瓣,是风流的,垂老的,失去生机或刚开始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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