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将春,在这片世界上最有权势、最鼎盛国家的明珠上生活的女士先生们,终于能懒洋洋推开门窗,最后享受一口来自乡间的泥土气息了——他们即将迎来一场‘迁徙’。
由乡下到城里的迁徙。
这种迁徙每年两次,秋猎时,初春前。
即便最热衷于享受‘乡土浪漫’的绅士或夫人来说,到了春日,他们也要褪去工装,洗去趾头上的泥,打扮的衣冠楚楚,随亲朋好友乘上马车,到城里呼吸更加‘自由’与‘上流’的新空气。
最主要,男人们得提前在社交季到来前回到城里的住处,方便信件来往的同时,安排这一年的活动——政z活动或各式各样的生意沙龙。
女士们也一样。
她们不能让信空落在仆人的手里,极不礼貌地迟了半个月才回复,并在信里愧言她乐居近郊,教那露珠、野兔和狐狸模糊了城里的朋友,今年新流行的首饰,裙装和理应赴约的聚会。
乡下生活是一种达到某个层级后才有的闲暇享受,你不能说,你真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我们体内流淌的贵血对泥土、自然和野兽过敏。倘若只是打发时光,还算合适。若真要整年生活在哪儿…’
‘恐怕就要早早死了。’
厢式马车成群结队地穿过近郊的土路,相识的三两结队,不相识的则总能找到机会,和自己想要相识的姓氏相识。
萝丝最近可喜欢看这个热闹了。
她只要趴在阳台上,端着咖啡,就能看一整个上午:各式各样经工匠改造的马车穿过大街。车厢上或有雕篆,或烙嵌着花纹、徽章,还有改良了车厢整体的,像个横着的大棺材一样。
但唯独共同的地方是:
每一辆车都安静。
除了车夫偶尔的吆喝声,马蹄,以及时不时的响鼻,萝丝从没有听过类似公共马车那样‘咯吱咯吱’的酸响声。
想来,要是有了这动静,恐怕立刻就要被捉出来,被挑开窗子的男士揶揄:
‘您好歹也要注意,我们怎么能影响了市民宝贵的清晨?’
遗憾的是。
市民早在三个小时前就都到工厂里去了。
慢悠悠进城的女士先生们看不见一个真正的‘市民’,街上唯有那些高贵到不用工作,闲坐在咖啡馆或叼着雪茄遛狗的‘市民’——照这么看,那句话也没什么错:
‘我们的市民过的不错,显然不错。’
萝丝摇晃着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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