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德尔瞳孔骤然收缩,嘴角提了提,在一串清脆的咔哒声中,拎着裙角,绕到罗兰背后。
她的下巴压着罗兰的颈窝,凑过去,朝他轻呵了一口气。
“…是嫉妒吗?”
那未经混浊的澄澈宝石中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贪婪之光。
罗兰放下瓶子,叹气:“我只是认为他落到你手里可能连死亡都变成了——”
声音停顿。
“好吧,有一点。”
“一点都没有,罗兰,我知道。”仙德尔满意地笑着,打开的五根手指敲击过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可我喜欢你这样说。”
她喜欢罗兰这样说。
但它不喜欢纽扣。
不过正如去剧院要路过十字街一样。
有些纽扣是必经之路。
就像跌宕起伏的演奏,总要有个预先埋伏在听众耳朵里的低沉序曲,引诱着听众们专心凝神,等待那即将到来的、由乐手们一下又一下推高的将人淹没的迷人浪潮。
它既然要找纵穿狭窄的强壮矿工,必然要从纽扣开始打招呼,告诉那棒极了的:我来了。
不得不说,仙德尔总能得到她想要的。
那头失色瀑布般顺长的灰发与男人的黑发交织在一起,伴随着阵阵回荡的异种尖叫,该被吊死的巫女注视着屏住呼吸的侧脸,轻声做着祷告:
‘向万物之父给予我最深切的祝愿…’
‘我的虔诚,我爱之人的热血。’
她笑容妖异,在这无人统治的空荡地牢中,成了一切呼吸的母亲。
…………
……
从地牢出来的罗兰变得格外理智。
当然,这不是仙德尔说服他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哈莉妲成为了「学徒」。
而仙德尔能帮哈莉妲找到真正的「道路」。
一条格外适合她的路。
这算交易,也算受难的情人与她选定的鞭笞者之间的小小任性——仙德尔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资格,并且,也拿准了,罗兰在之后需要这样的帮助:
「学徒」只是一个开始。
至少步入一环,才能自称为仪式者,才能‘稍微’施展一些超过凡人的力量。
——说实话,三环以前的仪式者都没什么‘太大意思’,很容易死于一个简单的陷阱或一枚来自脑后的子弹。
哪怕四环。
费南德斯·德温森可是拥有一枚「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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