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丫鬟瞧了眼车内小脸懵懂迷糊、盛装长裙的小郡主,点点头:
“嗯,已在码头候着,只等您过去了。”
“那过去吧。”
“是。不过还有一事,小郡主请戴上这个。”
“这是……服丧不是结束了吗?”
“是武管事留下的,让奴婢在您上船之前交给您,武管事说,这是魏王的嘱托,今日卫氏子弟都得戴上此物。”
“好。”
卫安惠接过高挑丫鬟两手捧上前的白布条,瞧了一眼,低头戴在了额头上。
高挑丫鬟准备离去,卫安惠忽然开口:
“等等。”
“郡主还有何吩咐?”
卫安惠小手捂着腹部,微微红脸道:
“我肚痛,要方便一下,再上船,你们把车开去前面那处树林里,都撤远一些,我讨厌被人打扰。”
高挑丫鬟乖巧点头:
“好。”
高挑丫鬟去车辕后方取来夜壶,放进车内,主动放下车帘。
作为郡主,所坐车辕的内部空间很大,里面也有专门余留出来的如厕空间,也会随行带着夜壶。
不多时,卫安惠感受到奢华车辕重新开动,缓缓驶向不远处的一片茂盛树林中。
车辕停稳,高挑丫鬟们似是相续离去。
卫安惠和裙下的离大郎,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远,不再传来动静,只剩下江风吹拂树梢的沙沙声。
卫安惠没有立即掀开裙摆,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去取夜壶。
离大郎大致猜到卫安惠来树林如厕的目的,脸色感激。
不过,在发现她取夜壶的动作,他呆住不敢动了。
卫安惠不禁隔着裙子拍了拍他脑袋,“呆子,傻愣着干嘛,快去。”
“哦哦。”
离大郎赶忙掀起盖在头上的曳地裙摆。
卫安惠低头,取一只瓷碗,倒七分水,递给他。
又摘下了额头上的白布条,轻柔的放在他手上,低声嘱托:
“以水代酒,恕不远送,你戴上它,此物可能是武叔规定的信物,路上若遇危险,可用它蒙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细碎动静。
卫安惠手指被炭火烫到般缩手,正襟危坐,离大郎也迅速缩回脑袋,重新藏起。
他手中水碗来不及放,洒了一半,湿了裙摆。
这是,“嗖”的一声,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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