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总是这样,在外面遇到什么能用的,如破筐、铁片啊,都会溜溜达达捡回来,哪怕如今家里日子宽裕了,也还是如此。
门口屋檐下,那里是存放这些东西的‘宝库’,若有闲暇,方父就会拾掇自己的‘宝贝’,比如将破筐洗干净,补好,还别说,还真耐用;有时候桌子腿断了,方父从‘宝库’里摸出个铁片,钉在桌腿上,修得又结实又好。
在方临看来,这就挺神奇的,每次家中桌椅啊什么小毛病,方父摸摸索索,总能从其中找出合用的,三两下就给解决了。而这种时候,方临总能从方父舒展的脸上,看到发自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成就感。
“还别说,那棵橘子树种下去,小萱松松土、浇浇水,看着还真活了。”
“橘子树两三年就长大了呢,到时,临弟我摘橘子给你吃。”田萱说着,将淘米水端去橘子树边倒了,长长了些的乌黑亮亮的头发在晚霞中闪着光。
说话间,方父也从码头回来了,和方临说着话,厨房里咣咣当当的声音中,饭菜的香气渐渐传出。
谁曾想,这时,董祖诰找来了:“方兄,我就算着你今天回来。”
他看到方临先是惊喜,然后在方临迎过来后,低声叹息道:“方兄,粪便生意出事了。”
“不急,咱们进去慢慢说。”
方临和方父说一声,将董祖诰请进自己房间,倒了茶水,这才问道:“董兄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窝囊啊!”
董祖诰捶了自己大腿一拳,问道:“方兄,袁大牛这个粪夫,你还记得吧?”
“嗯。”方临点头。
“这事,还要从前天早上说起……”
……
前天早上,袁大牛收了一早上的粪便,差不多三只大桶都装满了,打算送往城东的粪点,没想到前面来了三五个人,挡住了去路。袁大牛一看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知道来者不善,不敢招惹,就将粪车掉了个头,往别处走。
推着三大桶粪,自然灵活不起来,刚刚掉头,那些人就围了上来。袁大牛只能硬着头皮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谁知道,这些人根本不答,直接冲上来,就将他打了一顿,打完之后,又将三大桶粪便给掀翻了。
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呐,袁大牛虽然老实,但一看一早上辛苦打了水漂,火气上涌,挣扎着起身,拿起搅屎棍,大叫一声,就冲了上去。
可再愤怒,双拳也难敌四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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