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表妹就会过来嘘寒问暖的,他也习以为常了。
“来人,去请刀姑娘。”
杨连高没有多想,便吩咐自己的随从,去把刀妃妃喊来。
刀妃妃近来有了心事。
自从表哥说出他的苦楚为难,技巧地暗示,只有杨沅才能救他。
可要和杨沅建立如此密切的关系,就需要她从了杨沅。
自那时起,刀妃妃就陷入了矛盾、挣扎和痛苦之中。
她不是觉得杨沅不够好,只是她从记事起,爹娘就给她灌输了长大要嫁给连高表哥的念头。
她自己也觉得连高表哥非常优秀,值得她陪伴终生。
可是她十七年来一直理所当然的人忽然要换了,她能轻易理解接受才怪。
不过,因为受了表哥的暗示影响,她这一路走来,倒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悄悄观察杨沅了。
当一个男人成为她潜在的伴侣目标时,她又怎么可能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
看着看着,她竟慢慢觉得,那个男人果然很优秀,就像一只璀璨的金孔雀。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人能夺走他的光辉。
就连她心目中一直是天下第一优秀的连高表哥,在他面前都是谦卑的。
不,准确地说,是谄媚的。
刀妃妃知道这个词不好听。
可是,一旦下意识地把杨沅和表哥当成择偶的对比目标摆在面前,稍稍减少一些对表哥的滤镜,她就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这个认知,让她感觉很羞愧。
我……怎么可以这么评价连高表哥呢?
刀妃妃羞愧地握紧了手中的撒穗荷包,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这是一只葫芦形的撒穗荷包,上边绣着“蜂戏牡丹”,缀有五色丝穗和小珊瑚珠。
摆夷少女从十一二岁就开始学描绣。
绣出的成品,只拿来自用或者赠送亲友。
但,绣的最精致、图案意喻男女之情的那唯一一只,只能送出一个,送给她的心上人。
这只“蜂戏牡丹”的葫芦状撒穗荷包是刀妃妃绣的第九个。
前八个但有一点瑕疵,就被她毁掉了。
她一定要绣出一个最完美的撒穗荷包,把它亲手送给自己将要相伴一生的男人。
因为她送出的不是一个荷包,而是她的心、她的人、她的一辈子。
她又岂能不珍视,不绣出一个最完美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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