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在她面前走过,嘴里还哼着这首歌的曲调,正当贺新堪堪走过的时候,程好连忙笑嘻嘻的从匝石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着跑到他前面。
边跳嘴里还边唱着:“明日的酒杯莫再要装着昨天的伤悲,请与我举起杯,与往事干杯……”
最后站在一盏路灯的橘黄色灯光下,很抒情的来了个收尾。
“孩子上他奶家去了,上我那儿去不?”程好甩着手里的小包笑嘻嘻跟贺新道。
不得不说,整天待在这个环境中,程好现在说台词的这个大碴子味越来越正宗,越来越有味道。
贺新重重的吸了一口烟,顺手扔掉手里的烟头,叹了口气道:“小元毛裤还没织完呢。”
程好抿了抿嘴,尽管脸上还带着笑意,但她还是欲求不满的扭了扭身体,多少带着点撒娇的味道。不过他们都早已过了热恋、冲动的年纪,更多的是背后家庭带来的无奈。
贺新看过程好写的人物小传,她把淑娴描绘成一个从当姑娘起就偷偷暗恋着那时在厂里多才多艺的陈桂林。只不过陈桂林当时选择了厂花小菊,她也只能无奈嫁了人。
他们都属于六零初的一代人,在最需要学习的年纪恰逢运动年代,大都没什么文化。幸运的是他们都是城市人,按部就班的进厂工作,好不容易成家立业有了下一代,又遇上了经济变革,纷纷下岗。
于是乎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又成了最悲催、最不幸的一代人。贫贱夫妻百事哀,淑娴早早的跟她那好吃懒做的丈夫离婚,带着孩子独自生活。
陈桂林下岗后组了个小乐队,爱好唱歌的她很自然的就成了其中的一员。陈桂林的老婆跟卖假药的跑了之后,两人又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相互抱团取暖。
也许陈桂林一开始是出于生理需要,但日久生情,好感总是有的。但肯定没有淑娴那么爱他。所以在两人相处的时候,陈桂林总是被动的一方,而淑娴则更主动。
比如雨中葬礼演奏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帮他打伞;演出结束后,经常缠着他要他送;还有就象今天陪他喝酒,倾听他倒苦水,然后邀请,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来抚慰这个受伤的男人。
偏偏这个男人满脑子都是女儿,淑娴感觉自己似乎插不进去。
路灯下,地上有点结冰,反着惨白的光,贺新顺着冰面想滑过去,一不留神仰面摔了一跤。
逗得程好哈哈直笑。
“起来吧!”
他龇牙咧嘴的翻身直接坐在人行道的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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