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也多知其人才力,因此对于李弇所言便更重视得多,同样也更加有些不能接受。凉州同样不乏精兵,尤其在永嘉之乱的前后,当时州主派遣数路人马驰援中州,凉州大马威名赫赫,都是一场场战斗打出来的战绩。
可是现在听到李弇对这一支王师的评价,很明显是觉得他们凉州精锐在这一支王师面前同样不可相提并论,这就让宋辑有些无法接受了。特别李弇旧年也曾从事州府,现在却又转头义无反顾的投靠王师,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这一看法,而非仅仅只是流于虚辞的夸赞。
一时间,宋辑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真的想亲眼去看上一眼,究竟是什么样的军容气质,居然值得李弇如此夸赞追随?
但这念头很快便被他自己打消了,因为他深知眼下不是继续东行的良机。张瓘那个蠢物贪功妄为,暗使降将率部阻拦王师。
这一做法不能说是错,毕竟凉州对陇上垂涎年久,若能趁机兼并,得到陇上源源不断的兵士补充,凉州实力将会成倍陡增。可问题是,既然做了就该做的彻底些,现在非但没能阻止王师上陇的步伐,反而成全其威名,这就让凉州方面变得被动起来。
其实早在李弇到来之前,张瓘便屡屡传讯催促宋辑东行,而宋辑也早在大半月之前便抵达了金城,始终在此徘徊不进,就是不愿去帮张瓘收拾那个烂摊子。
这也不能说他是心胸狭隘,独善其身,实在张氏兄弟今次攻略河南,许多作法已经让他们这些凉州老人多感齿冷。
张氏外来门户,能够在凉州立稳,少不了他们这些凉地豪门鼎力相助,可是张家立稳之后面目便陡然一变,特别是张骏并其叔父张茂,对于凉士的打压更是毫不掩饰。
像今次的陇上作战,他们凉士几乎尽数被排斥在外,现在张瓘做了蠢事,宋辑也实在没有理由去帮忙分担。而且他也实在没有好的方法去应对,一旦贸然东进使得彼此矛盾彻底激化,将更加没有寰转余地。
沉吟许久之后,宋辑才开口道:“季子今次一行,依你所见未来陇边局面又会如何?”
他虽然有些不悦李弇投靠王师的行为,但对其才力还是颇为敬重的,因此也想听听李弇的看法。
“我早前不过陇上野人,守户豚犬罢了,又能有什么势力识见。但若只是私下闲话,我真觉得州府今次进于河南,其实还是略有轻率。陇上所以势变,根源本不在此,而是因为中州王师西征……”
李弇的意思很明显,河西、陇上虽然毗邻,但河西根本就欠缺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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