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人颔首微笑示意。
而莫豫也是微微颔首,一手轻捻胡须,对于身份的转变适应很快。只是唯独一点不满,以往习惯了弓腰垂首,这会儿又是腿脚不便,胸膛挺得不够高,姿态便显得有些古怪,实在不美。
如今营垒只是简单的竹栅环绕,竹栅外还有兵卒在挖掘垒土。莫豫绕着竹栅内打转转,难免引起外间正在劳作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莫豫对此倒是很享受,并不介意旁人或怨望或羡慕的目光。
他这般做派虽然不乏张扬,但倒也并不是一味的无知炫耀。虽然他家婿子的官位得来不正,但眼下诸多旧籍不同的兵卒们编在一起,谁又能说清谁家状况如何?他这般张扬,落在人眼里反而是有底气的表现,兵卒们感官如何没人在意,将官们也没必要去招惹不知底细的人家,由得他在营内浪荡而行。
“莫豫?你、你是莫豫!”
莫豫正在那里游荡之际,竹栅外突然响起一个呼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额上带疤的中年人正挥着手中木镐对他叫嚷。
这喊叫声很快就引起了监工兵卒的不满,持着竹杖上前正待呵责,莫豫已经摆手叫道:“且慢,让那人到我身前来!”
很快那人便被领到竹栅外,垂着头战战兢兢,只敢以余光透过竹栅去观察,一副生恐认错了人的模样。
莫豫倒是和颜悦色,靠在竹栅前笑语道:“你这壮奴也是海昏士家?”
士家便是兵户,那人闻言后便忙不迭点头,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莫豫此人在海昏屯所倒是一个名人,实在是命太硬,他也曾经见过,此时再听这么问,已经八成确定此人便是莫豫。但心内又有疑窦,因为莫豫不过一个寻常兵户而已,居然在营中能有如此特殊对待,就连监工都对他礼敬有加,又让这人不敢确定。
莫豫闻言后便笑语道:“你没有认错,我便是莫豫。不过谁给的你胆量?居然敢直呼主家名讳!”
那人闻言后更是大惑不解,然而旁边那监工兵卒已经接口道:“原来这人竟是莫老门下役夫?”
莫豫点点头,指着那人说道:“我眼下也是与我家阿郎暂留营中,眼下不治你亡出之罪,待到役满,即刻来见!”
“既然是莫老门下亡户,正该归奉原主。莫老稍待,即刻便将人送往营内。稍后若再有亡出所见,也是一并处理。”
监工闻言后便笑语道。
莫豫闻言后便点点头,给那乡人打个眼色,那人虽然至今也是疑窦,确定莫豫还是莫豫,但似乎又与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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