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吕铮和大将军陶侃,那是帝国五公之中的上两公。
俩人深于谋国,一文一武,年少时参与了秦汉旷世大战,中年时又经历了二十八世族祸乱京畿,可以说,帝国过去六十载的风雨沧桑,都让这两位老人经历了个遍,此等疾风骤雨,仍能站在高山之巅仰望星辰,陶侃的能力,可想而知!
听闻谢裒之言,李凤蛟大喜过望,陶侃和谢裒那可是饱经人世浮沉的宦海名臣,做事经验和力道都极为老辣,两人肯出谋划策,定是大手笔。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问道,“陶公请讲,本宫洗耳恭听。”
鎏金蟠龙烛台上的火光忽地一颤,将陶侃眼尾的沟壑映得愈发深邃。这位两朝元老轻抚腰间玉带钩,钩上镶嵌的猫眼石在月光下流转幽光,恰似蛰伏的苍狼之瞳,他沉凝地道,“急策为夺,是奇招儿,是捷径。所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非常之事当有非常之功,欲使殿下重振声望,再回东宫,需要假他人之大功,以证殿下之大贤,如此,方可助殿下重夺圣心,再回庙堂,继而夺取帝位。而这求缓之法嘛,老臣以为,殿下乃......。”
说到这儿,陶侃停顿了三分,眉宇凝重一霎,又复寻常,压低声音说道,“殿下乃陛下独子,陛下废而不立、黜而不逐,其中自然有给殿下悔过机会的意思,如果殿下能够在幽禁期间勤勉务学,使自身治国能力或境界修为更上一层楼的话,天子必然龙颜大悦。到那时,不用我等费神出手,只需在合适时机带殿下面见陛下,陛下一番考校过后,定会欣然主动将殿下解禁,并重新委以重任。此乃道家无为而为之计。”
李凤蛟凤目微眯,他看着一丝月光透过琉璃窗,在静置在桌上的虎符表面勾画出狰狞兽面,思索一番,随后问道,“大将军以为,淮儿学业小成或是入境致物,需要多少年的光景?”
陶侃如实回答,“求学之路,道阻且长,少则三年,多则十年,年岁长短,依个人悟性造化而定。”
坐在陶侃身侧的老谢裒是实打实的老学究,他慢慢拱手,说道,“老臣启禀皇后,大将军所言求缓是为正道,当力行之。老臣以为,殿下乃陛下独子,身边又有我等为殿下保驾护航,将来继承帝王之业完全不在话下。陛下还在盛年,太子殿下倒不如利用这些时日清心寡欲,趁年轻好好修炼一番,待自身练就一身齐家治国的本事,到那时,俘获圣心、赢得百官尊重,自是水到渠成。”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少壮派们认为此言过于迂腐,老成派们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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