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大咧咧地对我说,“南边没啥可看的,多看看北边儿!”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和夏老大、邓延叔叔年轻时游历天下,整个大汉他们都走了个遍,唯独北边的薄州,他们没有去过。
夏老大消耗了毕生气机开了大河后,望北楼交到了我的手里,而这里也变成了望南楼。
夏老大也曾问过我,为啥要把望北楼改成望南楼,我则对他说,“北边儿我去够了,想看看南边儿!”
特别想看长安的雪!
缓步走在神水街上,熙攘的人群和喧嚣的叫卖,反而让我的心里得到了宁静。
这段时日,我时常在想:做官费神费力又费心,到底有什么好?
这个问题,永远没有人能够想得清、道得明,可从古至今,这件东西偏偏会让所有人趋之若鹜,得到了它,族谱单开,那种光宗耀祖、响赫乡里的感觉,那种凌驾众生、为所欲为的感觉,那种弹指间决定万物生死的感觉,能最大限度地满足人们隐藏内心深处的虚荣心和脸面情结。
总而言之,这东西能让你为之疯狂、为之奋不顾身、为之坠入深渊而不悔,这,就是权力的魔力,连我,也难以独善其身。
哎!能够像父亲那般,一生如一保持初心不改,真的很难啊!
胡思乱想一通后,我把目光转向小小的四楼,这里不再是一片突兀,我那位结发夫人妙卿觉得这里光秃秃无趣得很,在我养伤期间,将此地种满了绿植花蔓,这小娇娘别出心裁,又亲自从阳乐渡口背回了一块儿布满战斗剑痕的大石,做成了一座小假山,以作纪念,可谓用心至极。
我独坐阁内,静看碧空,静饮山茶,静身静心也静气。
我在等一个人。
今天,我扫榻以待,倒屣相迎,只因这里有一位故人,等着我来拜会。
害!我这个年纪,哪里有什么故人呢,更准确的讲,这是一位算不得故人的知己。
顷刻过去,轻盈的脚步声,从楼梯口处传来,我抬头一看,唇薄齿白的赵素笺,白衣素袍,迈着阔步,微笑着向我走来。
我见他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便脸上带笑,打招呼道,“宣怀侯,八个月未见,风采甚茂啊!来来来,你我二人小饮一番。”
我细细打量,八个月未见,这小子除了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杀伐气质,总体变化不大,还是一副淡薄世事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对人间的薄凉。
但我却知道,出来容易回头难,从他赵素笺随我北上抗秦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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