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稳字看似易,却实则难,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到?”朱慎锥正色说道。
孙承宗心中微微一暖,不由得对朱慎锥大起知己之感,朱慎锥的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去。
行难知易,莫不如此。他孙承宗这么多年为大明在辽东镇守,看似无赫赫之功,可的确做到了改变战局、收复失地、遏制建奴的成果。可惜朝中衮衮诸公都看自己这个蓟辽督师当的容易,可谁又能知道其中的艰难呢?
孙承宗嘴上客气了几句,心里却是很高兴的,但他老于官场自然也不会被朱慎锥轻飘飘的几句吹捧就昏了头,在来京之前孙承宗就断定朱慎锥找自己绝对不仅是见个面这么简单,堂堂皇帝三番五次派人找他一个退休的老臣,难不成就因为自己之前的那些功劳么?他孙承宗还没自大到这种程度。
不过朱慎锥不主动提,孙承宗也不会主动询问,两人借着辽东情况讨论了好一会儿,转眼就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直到这个话题告一段落,朱慎锥这才说到了正事。
“太子?”孙承宗略有诧异,他怎么都没想到朱慎锥请他来京是因为此事。
“正是!”朱慎锥微笑着点头,说道:“太子名分已定,国有储君乃国家幸事,但仅立储却依旧不足,太子执掌东宫,为国家储君,未来的天子,按祖制自当出阁读书,不过朕如何当的这个皇帝,想来先生也清楚,太子早些年居山西时虽也读了些书,可实则只是粗通文墨,认识些字罢了。”
“既然如今已为储君,太子读书一事自是大事,这些日子也有不少人向朕提及此事,朕想来想去这件事的确不能耽搁,但老师好找,良师却难觅,先生曾为先帝之师,又是少师兼太子太师,自是最合适的人选。”
孙承宗有些无语,朱慎锥这番话看起来没问题,可实际上哪里是这么简单。
他孙承宗的确是天启皇帝的老师,身上也的确有着少师兼太子太师的官职,可问题在于他孙承宗实际上并不是当太子老师的最好人选。
当年天启皇帝读书之所以挑选孙承宗,并非孙承宗的文采有多好,孙承宗少年时虽有聪慧之名,可科举之途却不顺畅。
他很早就中了秀才,可之后屡考不中,无奈只能通过选贡以监生的身份入国子监读书,之后在京蹉跎了多年,直到四十岁后终于一举中榜,这才迈入仕途。
当了官后,孙承宗在翰林院任职,一直负责修起居注、编纂文书、主持考试等差事,这个官当了十多年,直在万历四十七年才升任左春坊左谕德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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