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回答:“算算路程,定西候、兴安伯会在这几天内赶到前线,五万兵马入驻宣镇,杨总兵的压力就减轻许多了,后面还有京营主力支援,此战无忧矣。”
朱祁钰颔首:“击退瓦剌后,可否开关纵横漠北?”
他眼神希冀,被瓦剌堵在家门口狠打,他胸腔里这口气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瓦剌人劫掠中原,早晚有一天,朕带着大明军民,北上劫掠瓦剌!
不止劫掠!
朕走一里,就立一京观!一里一座,遍布漠北!
“请陛下断绝此念……”
陈循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尽是阻止之言,其实就是怕了!
朱祁镇土木堡一败,把大明的脊梁给打断了!
边关将是怕了,民间百姓怕了,连朝中权贵也怕了,甚至,原主也怕了!
太祖、太宗朝,视胡虏如玩物,一汉挡十虏,将军奋战,士卒卖命,打得北虏惶惶不可终日,畏明军如虎。
现如今,朝堂上下,闻漠北色变,谈胡人而恐惧。瓦剌掠边,恨不得给瓦剌岁币,求瓦剌不要劫掠我们了!我们给你跪下了!爹!
真他娘的窝囊!
“够了!”
“朕不要听瓦剌有多强!”
“朕想知道,能不能?今年不能,何时能?”朱祁钰嘶吼。
百官跪下请罪。
“都站起来,你等无罪,朕只是问你们,大明何时才能驰骋漠北?恢复太祖、太宗之强?”朱祁钰没抓住陈循不放,没必要。
兵部侍郎王伟出班:“请圣上阅览臣之《陈边十策》!倘若我朝能全部做到,必能恢复太宗时之强;只需做到一半,就能驰骋漠北,让漠北诸胡不敢轻易掠边!”
朱祁钰看了一眼,顿觉头大,奏章中第一策就是需要战马百万匹。
永乐朝时尚有,但如今马政废弛,景泰元年郭登上书,大同镇战马才一百多匹,且都年迈不堪骑乘。养马之地尚且如此,何况内地了?现如今军中所用的战马,都是靠边贸交易来的,可战良马并不多。
“传看吧。”
正发火的皇帝,被一本奏疏堵回去了,此刻表情唏嘘,弄得朝中百官皆想看看,奏章内究竟写着什么。
“王侍郎所言甚是,朕心急了。”朱祁钰及时认错。
懂兵事的老臣看完连连点头。
“臣不敢居功,此乃总结前人兵略,才有所得。”
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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