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她又出言制止,道:“罢了,随口问问。”她犹在惦记李敬思的问题,不愿聒噪。
城门也过的顺利,路引令牌都是壑园备好的,搜查的卒子瞧过,又掀了帘子,见一精致娇儿不谙世事坐在里头,带着些许跋扈问:“什么东西,敢来掀我的帘子。”
张二壮诺诺赔笑,喊“军爷,军爷,是壑园的车马呢。”
那卒子丢了手,转身将东西还与薛暝,道:“你们倒敢去,那头可是不太平。”
薛暝躬身道:“蒙大人提醒,大人辛苦。”复上了马车。一出城,马蹄生花,直奔客栈。
薛暝轻声道是“厢内闷热”,将一侧帘子卷起了些。薛凌笑笑学样,也撩了帘,往前看,是她要的平城外头原上雪,往后看,是那匹马的林木山间自在风,心绪又好了些。
人到客栈时,天还未黑透。逸白应是早有打点,薛暝上前递了牌子,也没说旁的,即有小二来领,说楼上雅间都拾掇好了。
薛凌上前看与薛暝,他轻声道是且去换身衣裳,行路方便。薛凌笑笑看了眼袖口,道:“也是。”身上皮囊,是为了过城门。
交代张二壮将马栓在店外后,二人齐齐上楼,行囊东西取出来正是依着薛凌交代,粗布衣衫,皮革护袖,防风氅子,全是赶路的活计。
随后薛暝问可要连夜走,薛凌将恩怨收入袖中,回身瞧见薛暝腰间挂了把刀,道:“我们都驭马,早晚有何分别,如今盛夏,又不冷,乏了随意找个地方躺着就是。”
薛暝道:“也好,那咱们走吧。”
薛凌奇道:“不是在这汇合吗?”
“到底此处是客栈,人多眼杂,只能做个落脚,我命了他们且在路旁短亭相候,以免途中多生事端。”
薛凌点头称好,调笑道是“亏得那张二壮还没走,我倒是系着匹马,你俩条腿得跑到半夜才能过去。”
薛暝抿嘴跟在身后下了楼,结过房钱,薛凌斜眼看墙上,挂着的通缉令,又换了数副新面孔。火光里,墨色好像在往下淌。
等在马车处的张二壮似有些焦急,看见薛凌二人又是一个愣神,嘟囔道:“怎么这还一会一个样呢。”
薛凌噗嗤笑道:“本来该让张大哥早些回去的,只是来接我的人还在远些地方,倒要劳你再送一程。随后张大哥就宿在此处吧,房钱自有壑园担着。”
张二壮哎声称好,两人复上了马车,又过一程清风后,薛暝轻道:“到了。”
薛凌撩着窗帘看,外头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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