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既然上了桌,定有上桌的理由,她微躬了躬身,笑道:“这两日事多,属实累的很,有你计较着,本也轮不上我多操心,这就让我躺着去。”
说罢抬手招呼薛暝走,看神情,似还添了几分活泼。才出得门,薛暝便听见她狠狠骂了声“什么蠢货”。
原还不知道骂的是谁,又听薛凌嘴中没停,近乎切齿咒“人家死人他成亲,妈的”,适才知骂的是李敬思。
因是顾忌周遭有人,看她气的龇牙咧嘴,却压着嗓子不敢高声,眉目间还憋出些笑意,跟个暴躁炸毛兔子样。薛暝不觉同仇敌忾,反有些想笑。
等出了主院,在僻静处方劝道:“如今光景,多半是天子要拉拢他,成与不成,也不是他说了算。”
多日跟着薛凌,在这些事上耳濡目染,薛暝也能琢磨个七七八八,既是魏塱上赶着送妹子,显然是皇帝急了,指望着靠这个把李敬思绑死。
薛凌饭桌上一听便知是这么回事,根本用不着他来说。且有了这么一出,基本能肯定,逸白原就只为着说这个,沈家如何,反是个捎带。人都死了,说与不说有什么关紧。
本李敬思要与何人鸳被鸯床也是不打紧,偏偏那蠢货要跟另一个蠢货蜜里调油。魏塱不要脸能理解,却是想死都想不透李敬思为何要巴着永乐公主不放,天下美女何其多,以他今日之势,养一屋子夜夜换也不是难事,偏偏就......
薛凌长吁一声,没好气道是“他先前不睡,能给他塞过去,早就说不要凑不要凑...”
薛暝诺诺,道:“这也..不影响什么,反倒多得帝王信任,未尝不是好事。”
薛凌停步,瞪了他一眼,复慢慢往前走,道:“你不知道那蠢货是假疯吗?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招让魏塱心甘情愿把她送过去,但肯定魏塱断不会相信她。
魏塱不信她,怎么会全心信李敬思,这就是现儿个逼急了。但凡来日有个转机,李敬思要一并赔进去。
我实在是想不透,这事我与李敬思说过的,他就还要死死黏上去。平白无故的,惹得处处都是疑心,脑子被马踢了一样,蠢货。”
薛暝又住了嘴,两人一路走着,薛凌尚抱怨不休,只道是原指望京中让李敬思盯着,现儿哪还敢。魏塱必然多有防备,连霍云婉那头也得想个好说辞。
念念叨叨总算到了自己住处,此时天已黑尽,顶上寥寥星光,像要落雨。两人前后脚进了到院里,又推了房门,前句还听的薛凌在骂,说明日要赶紧的,见见那蠢货,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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