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不过习武之人善掩气息,听不出来也正常。她深深吸了口气方转脸,走近两步,果然是......那男童右手缺了无名指和小指,看着,竟是齐根断的。
想来是苏银与苏远蘅说了经过,苏远蘅特意将男童右手放在外侧,一眼就能瞧见。因当时男童已经死了,是而断口处血迹不多,能看到露出的惨白骨节。
夜间说了些什么?她自喘了两声重气。
当时紧急,哪顾得上说了什么,但凡不那么紧急,还能多瞎扯两句,类似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终还是觉得可笑居多,比起鬼神之说,显然还是当年自己的下落不明来的可惧一些。
拧开竹筒盖子,里面果然是个火折子。薛凌站往床边,将帘子挑起个小口,斜眼看日头,约莫是辰时过半,以往日经验,离散朝还早了些。
她指尖来回搓着火折子,想着是要等等,这会一把火燃起来,万一消息传的快去到了沈元汌耳朵里,那蠢狗突而贪生畏死不肯撞就不好了。
那自个儿还得在这破地呆好久,胡思乱想间目光莫名又移到了软榻上。这会多瞧了两眼,记起沈家那小女儿来。
人在里屋,薛凌迟疑,然并没进去,只想着昨夜见面,并未多瞧。沈元汌尚不在自个儿眼里,哪有功夫关注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沈家的小女儿,声名也就听过一桩,是苏凔郎才女貌的璧人。
她勾嘴,鄙薄丛生。
也就是当时魏塱想扶持苏凔,拉拢沈家,炮制出来的金玉其外尔,哪来那么多君子淑女。
笑到一半,忽而眉眼僵冷。像晨间阳光,才顺着窗沿要往屋内爬,刚触及个薛凌发梢,大片云彩飘来,遮的严严实实。
她到底记起,当年自己也是盛名在外,原是梁成帝为了逼着阿爹送自个儿回京,搅弄出来的子虚乌有。
是有些像,有些像,怎么会有些像呢。
她忽而心悸,怎么今日沈家女儿,会和当日薛家儿子有些像呢。她靠着墙,抓着竹节在墙面上杂乱无章的轻敲。
越想越觉得像,越觉得像越要想。一样的被人骗,一样的被爹累,一样的不服气,一样的.....
不一样不一样.....总算是....有哪处不一样。
自个儿是赢家,而沈.....沈伯清好似叫她英娘....沈英娘已死。
再等不得了,这破地,苏远蘅差不离该滚到门外了吧,倒也不必替他考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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