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道:“说来怪的很,以前我在平城,和胡人吃的东西相差不大,城中军民也是如此。”
江玉枫快走几步跟上,又听薛凌道:“可那些蠢狗身上的味儿,一闻就能闻出来,就像鱼天生带腥一样。我劝你还是不要留人太久,不然也用不着查,牵几条狗来闻闻,就足够皇帝给江府定罪了。”
“只怕狗鼻子还不如薛少爷的鼻子灵光。你也说京中严查胡人,此番去信,拓跋铣疑心大作,非得见面一叙。指定要将地点设在江府,好证实你我二者关系。
再往书信,时日耗费不提,最恐未必能起作用。今日虽是冒险之举,江府不比往日霍家为众矢之的,小心一些也就罢了。
我遣人去壑园请你时,他们方进到此处。待你见过之后,便再不会来,前后总不过三五时辰。”
“疑心大作”,薛凌不置可否,再没言语。拓跋铣究竟为何非要往江府走一遭,江玉枫必然心里有数。自己不必提醒,更用不着提醒。
此人权衡之术,完全不像是她在书上所见识到的胡人描述。江府如何传的话无从得知,但只要他帮着江府一日,自己就动不得江玉枫。
而自己在一日,江玉枫肯定不会舍弃与鲜卑来往。三方巧妙制衡,像极了另一个朝堂。即使将来大家要翻脸,至少会有一方死亡作为信号,不可能悄无声息。
所以即便江府与薛凌同心,拓跋铣也要找个由头给双方挑点嫌隙才行。何况江府与薛家旧事,当年的拓跋王又不是没听说过。
薛凌只默默在心里道,无怪乎江玉枫要在众人之前拿出来,又堂而皇之喊壑园保他的腿。却原来,是仗了这个势。
如今的江府,确也是多有得意。瑞王是依仗,苏府在送钱。捏着李阿牛的过往,必然是觉得李阿牛也会站在他那一边。
还有自己,情愿不情愿,所作所为都是有利于江府。如今再添拓跋铣为外贼,朝中江府派系为喉舌,足够治江玉枫的腿了。
那股子令人作呕的畜生味越来越浓,她张嘴,吐出一口浊气,暗笑拓跋铣也不容易。
当初要哄魏塱,哄完了魏塱哄霍准,如今霍准死了吧,又得哄着江府来。却不知还要哄几时,中原才能如他的意,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狗皇帝,养一群文不忠武无能的佞大臣。
她在行走间搓了搓手腕,暗想快了。等雪娘子肚子里胎儿一落地,三年前开始的那个错误就可以彻底被销毁。等她掌控了朝堂,一切都不是问题。
还能忍忍,为了这个目标,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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