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也算故人,不要以为我猜不到等心中有什么阴谋暗算。如果以为雍王殿下少知乡情便可欺诈蛊惑,那们就错了!闲话少说,既然已经入营,那就随我入帐吧!毕竟稍后许多言语,也不可公开宣说。”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一惊。虽然武攸宜也只是语焉不详,但听在他们耳中,似乎每一句都充满了暗示,好像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将要发生。
“入不入帐?”
眼见武攸宜已经转马向就近一处大帐行去,众人站在原地,纷纷以眼神交流,特别那个阴公,更是承受了最多的审视目光,而他本人,额头上也是冷汗隐现。
“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逐一相请?”
武攸宜策马走了几步,察觉到后方众人并没有跟随上来,手中马鞭一抖,继续冷哼说道,语气已经非常不善。
武攸宜话音刚落,后方随从的将士们已经分散开,隐隐将众人给包围了起来。
眼见这一架势,众人更加胆寒,只能低头一步一挪的往军帐中行去。
进入军帐后,武攸宜当仁不让的端坐正位,其案上正摆着李湛刚刚送来的西京城外诸水所设碓碾资料。
武攸宜心知雍王殿下是要让他尽可能多的从这些人家身上榨取出钱粮物资,这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定计。
眼前这十几家,并不属于关陇勋贵的核心群体,所以武攸宜案头上这份资料,跟他们关联性其实并不大。毕竟能够在西京城截流作碾、私蓄水力的,那本身就是权势的体现。眼前这些人家,有资格涉入这一领域的并不多。
但并不意味着这些人身上油水就少,相反的他们各自私储要更多。毕竟人在时局中势位显眼的话,盯着的人也多,反而不好肆无忌惮的兴聚私货。
眼前这些人家,基本上已经势位不再,但祖上还是有一些遗泽存留,或是不够资格参与朝局大势的竞逐,反而更有时间和精力在乡土中经营。普通的乡中豪室和小民,自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此前留守西京的时候,武攸宜也最喜欢向这些人下手。一则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一个个都肥得很,二则就算是闹出什么乱子,这些人也难直接在朝堂上发出什么声音,不会把事情搞大。
按照通俗的讲法,这些人都属于旧贵,跟朝情局势发生直接牵连,最少都要追溯到几十年前。也正因此,他们才能逃过圣皇陛下对关陇门户的打压,能够安心待在西京过自己的小日子。
武攸宜自知代北道大军事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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