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永生的宝石?贤者之石,潘多拉?”
翻完了面前的文件,贝尔摩德随手将那些闪亮的、风格繁复华丽的工艺品照片抛开,转而拿起了一份明显出自手写的记录,一字一句认真看着,嘴角挂起了讽刺的微笑。
“无稽之谈。”抬起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唐泽,贝尔摩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能让人获得永生的宝石?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这种东西。”
唐泽垂着眼睛,无所谓地搅拌着手边的咖啡,不咸不淡地回答道:“谁知道呢。搞不好是真的也说不定。”
“……怎么,你也相信,这种听上去就令人觉得可笑的东西吗?”贝尔摩德转过视线,微妙地注意着他的表情。
只考虑行事风格和行为逻辑,库梅尔无疑是个疯子。
但就算是疯子,和那些畏惧死亡,恐惧消失,不愿意放弃优渥生活的家伙一比,都显得寻常又温和。
贝尔摩德见过他们中的很多人。
那是一种被权欲熏陶出来的味道,是人类欲望的极限,狂妄而可笑。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不希望库梅尔也被什么虚无缥缈的目标所诱惑,同样坠入无法回头的境地里去。
唐泽哼了一声,端起那杯苦涩的咖啡抿了一口:“在有人研究并且发现之前,你能相信世界上会存在X合金这种东西吗?认知诃学呢?”
对非常嗜甜的他来说,这杯黑咖啡属于纯纯的喝药,但咽下它的时候唐泽完全不动声色。
在恢复了记忆之后,唐泽很快就意识到了前十八年的自己哪怕没有前世的记忆,毕竟也和他一样,都是他自己,生活习惯与许多微小的细节都与现在的他非常相似。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唐泽就有意识地修正了这些问题,当他用明智吾郎或者库梅尔的身份活动时,会故意改变饮食习惯,改变字迹,改变习惯动作,来降低穿帮的可能性。
黑咖啡就是其中一部分,比起符合他口吻的那些,更是能让唐泽感觉大脑清醒。
“所以,你是相信的那一派?”贝尔摩德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真是看不出来。你不像是有这种浪漫主义的家伙。”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状似平常,内心却止不住地向下沉了沉。
别人不知道库梅尔代表着什么,深度介入了组织的实验,或者说,本身就是实验产物一部分的贝尔摩德可太清楚了。
这个家伙虽然很可能对所谓的理论一窍不通,但却是真正能左右组织研究方向的,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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