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处传来的窒息感让他彻底清醒,秦峰的杀意并非虚张声势。
方才的骄纵气焰如同被冷水浇灭,常年施加在他人身上的暴虐手段,此刻化作利刃反噬自身。
“不,别杀我,求您,我愿献上沈家半数资产……”
往日不可一世的贵公子匍匐在地,额头在地毯上磕出暗红斑痕。
他比谁都清楚死亡阴影笼罩时的绝望,那些被他投喂过傀儡散的受害者们,临终前扭曲的面容此刻在脑海中轮番闪现。
秦峰指节捏得发白,掌心的青玉药瓶隐约透出诡异幽光。
三日前城南贫民窟发现的五具行尸走肉,正是拜此毒物所赐。
当他俯视着脚边颤抖的躯体,仿佛看见更多破碎的灵魂在无声控诉。
两记掌风扫过,沈如浪整个人撞上墙壁。
红木雕花饰板应声碎裂,飞溅的木屑混着血沫在空中划出弧线。
魏良带人冲入时,正撞见秦峰五指成爪扣向沈如浪天灵盖。
“少爷三思!”
齐宏郑横插半步挡在中间,苍老手掌精准截住攻势:“沈鸿图最疼这个纨绔,上个月为给他寻续命灵芝,血洗了三个古武世家。”
秦峰指尖微颤,悬在沈如浪命门半寸处。
包厢水晶灯投下的光影里,能看见他太阳穴青筋暴起。
魏良适时递上加密平板,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沈家暗卫已包围酒店三个出口。
“夫人今早去了城南福利院。”
齐宏郑声音沙哑:“那些孩子……受不起武道宗师的威压。”
药瓶在秦峰掌心炸成齑粉,瓷片割破皮肤也浑然不觉。
当他的视线掠过沈如浪腰间鎏金令牌,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母亲攥着半块染血的同款令牌,在ICU外枯坐到天明。
齐宏郑按住秦峰颤抖的肩膀:“少爷的心情我明白,对付沈如浪这事我也窝火,但现在必须保持冷静。”
秦峰攥紧的拳头稍稍松开:“那混蛋已经半死不活,就算送回去沈家也不会罢休,倒不如……”
话尾的狠意凝在喉间。
老者掏出丝帕擦拭金边眼镜:“善后的事交给我,保证夫人和您都不会受牵连。”
镜片后的目光透着二十年主仆默契。
手机铃声突然划破沉寂,秦峰瞥见“江晓晴”的来电显示,周身戾气瞬间消散。
推开露台门时,声音已换上轻松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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