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投出阴影。
她太熟悉江晓晴这副模样了,就像半年前在毕业典礼上看着秦峰当众出糗时那样,把情绪都藏进琥珀色的瞳孔里。
最淡定的反而是风暴中心的秦峰。
他扯松领带露出喉结,食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我记得让星途那边通知他回总部述职?”
仿佛在确认日程安排,完全没注意冯青青笑得花枝乱颤差点打翻香槟。
“各位稍等,人已经到楼下了。”
吕方特意晃了晃手机屏幕,最新消息提示栏显示着“花先生已抵达”。
临出门前他回头补了句:“听说某些人总爱吹嘘和大明星称兄道弟,待会可别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啊。”
电梯下行时吕方仍在诧异。
上次洽谈洗发水代言时,这位顶流小生连正眼都没给过他。
但今天对方不仅秒回信息,还主动提出要轻装简从。
旋转门外的身影裹在时尚卫衣里,渔夫帽压得极低,口罩边缘隐约可见青色胡茬。
“劳烦您亲自迎接。”
花则鸣伸手时腕表闪过冷光,吕方注意到他中指戴着枚造型奇特的银戒——上次见面时绝对没有的物件。
电梯里金属墙面映出花则鸣整理围巾的身影,他修长的手指正将墨镜折叠收进口袋。
吕方斜倚在镜面墙上,看着这位当红偶像认真打理仪容的模样,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花先生可能想不到,今晚有位故交在等你。”
吕方突然开口,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听说你们相识多年?”
花则鸣整理衣领的动作微滞,包厢楼层的数字在显示屏上跳跃。
他想起三天前经纪人的叮嘱:“秦家那位爷最近在查医馆账目,找个机会把上次的误会……”
“老朋友?”
他转头时已换上标准的营业笑容:“吕总说笑了,我在天阳能有什么故交?”
吕方将手机屏幕转过来,照片里秦峰正低头调试音响设备。
暖黄灯光在他白大褂肩头投下阴影,与四周觥筹交错的场景格格不入。
“秦家那个倒插门的。”
吕方压低声音:“听说在仁和堂当抓药伙计?”
花则鸣瞳孔骤缩,两个月前的记忆翻涌而来。
那天暴雨倾盆,他因航班延误对地勤大发雷霆时,正是这个看似温吞的男人,用三言两语让保镖队长当场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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