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是清贵人家用的,花有专门的花匠去养,养好了往铺子里一放,什么都不叫他问,他只负责收钱就行。
这些清贵人家也奇怪,一盆小小的花,虽然好看,可却值许多银子,多得让他心慌。
他有时候会问几句,但只要他开口,上头的人便说若想让他闺女好好活着,就老老实实办事儿,不要有那么多话……
他隐隐约约觉得有问题了……
他不认字儿,说是掌柜,但其实就是个摆设,铺子放在他的名下,但除了每个月二两银子,其他银钱都不过他的手……
他觉得是不对的,可他也不懂,就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地记。
“我从前砍柴,砍了多少也都是要记的,但我计数的法子和别人不同,就是乱画……那些花儿,我也都画了,但谁送的银子,我不知道、姓甚名谁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累积起来的数目很大……可能有二三十万两这么多……”包大树认真地说着。
“我没什么出息,也不知道记这些做什么,就是想让自己心里有个数而已……”
“我老老实实的守着铺子,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旁人的事儿……可那一天,我也照常的待在那里,可突然有人过来跟我说,说我闺女们叫主母给打死了……”
“他们说的可简单了,就说……她们带坏小少爷,犯忌讳了,所以人没了……”
“……”
包大树不懂。
大户人家,是有什么忌讳?能说杀就杀他的女儿?
他当时便要去管氏那边,想见见女儿,想讨要个说法,可他这样儿谁也见不着,随便一个小管事就将他给打发了。
“之前逼着我签文书的时候,给了我一百两,说我命好,生了两个天生带财的娃儿……”
“后来我去讨尸体,他们又给了一百两,也说我命好,娃儿死了,留的财也够养老的……”
“可我闺女都死了,我要银子做什么!?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忌讳,能要我孩子的两条命!所以我就闹啊,那铺子我也不想守着了,我就嚷嚷着说,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将铺子里的事儿抖搂出去……其实我就是吓唬他们的,我哪知道铺子里有什么事儿,我又不懂……但当天晚上,我回家的路上,被一麻袋套了脑袋……活埋了。”
“……”
包大树窝窝囊囊地说着。
他连死都死得不是很痛快,人晕了,死后也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死了,不知为何就没从尸体里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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