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掌握参谋部的运作情况。
黄昏时,林缚站在中庭,看着院子一角的梅枝枯瘦,在飘落的雪花下,一粒粒花骨朵未绽开,仿佛腊黄色的米粒一般。
高宗庭从别院走过来,禀道:“泗口传信来,岳冷秋与岳峙已过泗水,今夜应在灌云歇脚,明天就能到海州了……”
“涡阳那边不用怎么担心,西线就能稳得住!”林缚转回身来,说道,他对岳冷秋、岳峙接令亲来海州,还是相当满意的。
高宗庭点点头,说道:“上旬陈芝虎撤走在天水的驻兵,使羌胡东迁,应是曹氏与燕胡谈妥的条件;奢渊倒是率部往西北走,想必是再无意参与中原的战局;而曹家早先留在伏牛山间的兵马,这个月来在往梁成栋所驻守的汝阳靠近,看来许昌那边是要一意孤行下去了……”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林缚袖手而立,眼神锋利的看着中庭飘落的雪花,说道,“我原本想董原也应是识时务之俊杰,没想到他终是看不清形势啊!”
“董原非旧时之董原,他完全给野心、权欲蒙蔽了眼睛,早就看不清现实了……”高宗庭对董原的选择也是默然无语,虽说北伐重心在东线,但参谋军对西线的军情事务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这样也好,”林缚说道,“你替我传令下去,要敖沧海、宁则臣稍稍放松淮水上游北上许昌的口子,要周同稍稍放开从峡江西进的口子。有些人抱残守缺,视新政如洪水猛兽,强将他们留在南边也是苦瓜、也是不甜的瓜,他们要是想去许昌、想去渝州,就放他们过去。等三五年后,再跟他们一起算总帐……”
“倘若如此,江宁的风声还要紧一些,才能将有些人吓走……”高宗庭说道。
“你与吴齐去安排,告诉我一声就行;渝州的筹码还不够,不如叫刘直暗中丢几枚王玺,叫他们好好折腾去……”林缚说道。
高宗庭听着林缚话里藏着无尽的杀机,也是对两川及许昌渐渐失去耐心,有意叫曹义渠及董原主动将彼此的矛盾激化,以便有快刀斩乱麻的机会。
江宁有关谋权篡位的风声日紧,那些担心在林缚称帝后会给清洗的人,日夜惶然不安,与其留他们在境内成为不安定、阻碍新政的因素,宁可他们都去许昌或渝州。
林缚迟迟拖延着不北伐,不是其他,实际上是新政要打下基础,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很可惜,其他人将林缚迟迟拖着不北伐视作他为篡位作准备,太后梁后甚至不惜拿阳信公主的婚事来刺激这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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