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也不是立时就要去面临灭顶之灾,还有一些宝贵的缓冲时间去应对当前的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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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繁、田常在扈骑的簇拥下,打马到江岸来与叶济罗荣相会。
江岸之上,除了胡宗国站在叶济罗荣身边之外,再无旁人,扈卫都散在百步之外。
此议事关生死,周繁、田常也将扈骑撤在一旁,徒步往江岸这边走来。
夕阳铺于江水之上,在荆州城南,有十数艘战船,是荆湖水军试图接近荆州城,虽说荆州在夕阳下摇摇欲坠,却终究没有坠落。
叶济罗荣按刀而立,缓肝转回身来,看着周繁、田常二人走过来,说道:“黄陂、汉津、铁门山都失陷了……”
从陈芝虎密信以及白河滩惨败消息传来,周繁、田常都能猜到这个结局,真正要去面对这个局面,虽说有透骨的寒意直窜椎骨,但也不至于立时惊慌得不知所措。
“苏庭瞻从石城先逃,带走水军,鄂东兵马怕是已没有过来与我们汇合或北逃的可能了,”叶济罗荣说道,“虽说汝州王应能赶在今日率部进入南阳,但留给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想必你们二人对此也有了解……”
陈芝虎与屠岸,手里有六万兵马,此时能占住新野、南阳、淅川一线,还能威胁进入樊城的淮东军不敢展开,还能庇护武关河、丹江的侧翼不直接受淮东军的威胁,还能替他们留下一条北撤的通道。
一旦叫淮东军主力北上,在新野南面聚集超过十万的精锐,陈芝虎要不想给淮东军分割包围,就只能被迫放弃南阳,往淅川、武关收缩兵力。
届时在樊城的淮东军在解除侧翼威胁之后,再配合从下游北上的水营战船,就有能力直接从襄阳渡汉水,切断他们北撤的通道。
“此战过后,誓杀苏庭瞻!”田常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叶济罗荣看了田常,感觉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撇清与苏庭瞻的关系。
要是苏庭瞻不先逃,那从鄂东败下来的溃兵,还能往石城聚拢,就能将淮东军主力吸引在石城一段时间。想鄂东溃兵赶在淮东军主力围过来之前都从石城渡河逃到西岸,那无疑是痴人做梦,但至少还能叫最先撤到石城的孟安蝉所部多逃出几千骑兵来。
要是石城以及汉津的水军都还能听从命令,那就能极大拖延淮东水营进入汉水的时机,为西岸兵马的北撤赢得更多的时间……
很可惜,谁都不傻子,谁都不想留在东岸殿后给淮东军主力包围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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