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接下来怎么说就都容易了,说到这事,谢朝忠他自己都觉得给埋没了。
“淮东、江州的用兵,是棒打两头,用兵方案都提出来了,也甚得皇上跟诸相的支持,推翻很难,”余心源蹙着眉头,说道,“为什么不能棒打两头、腰身上再扎一刀?”
“徽州?”谢朝忠问道。
徽南不仅是江宁的南屏,从徽南的昱岭关往南,就是浙西腹地,又是奢家在江西兵马的后路,如今邓愈在徽南领兵两万守之。
在秋后用兵计划里,邓愈在微南的兵马以及孟义山的杭湖军,承当扰袭侧翼的任务——理论上,从徽南打出来,也是一个上佳之策,但江宁目前只能优先保证江州能在入秋后得到充分的加强。在徽南再开一条主动打出去的战线,江宁要承当的压力就太大,很可能两边都得不到充分的加强。
余心源这时候提出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策略,谢朝忠领兵去徽南,压制邓愈不是问题,而奢家在浙西的兵力最弱。
余辟疆手拍着大腿,说道:“父亲此策真是妙不可言啊,谢兄领御营军出征去徽南,陈西言大概再没有借口削减御营军了。若真让岳冷秋与淮东合力将奢家剿灭了,这江宁还有我们的脸能摆吧?”
谢朝忠也认真的想这个问题,从徽南出兵,可以避开奢家的主力兵马,从御营军调一半兵马去徽南,与邓愈合兵将有六万众,而奢家在浙西的兵力总计不足两万,怎么打都不怕会输?
得了战功在身,以后就不用再看陈西言、程余谦那几个老匹夫的脸色,人生岂不快哉?
“姑父所言,当真是妙策。”谢朝忠越想越兴奋,捏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亭子的小桌上,一时兴奋,竟将石桌砸缺了一角。
余心源、余辟疆看了骇然失色,没想到他一拳下去,竟是这么的厉害。
谢朝忠本就是武将出身,积功到宁王府卫营指挥使,一身武勇在当世也算一流。只是到江宁后,怕别人瞧不起他武将的身份,附庸风雅来,就连余心源、余辟疆父子都没有见识过他的武勇。
谢朝忠一拳将石桌砸裂一块,叫余心源又惊又喜,说道:“朝忠真是当世无匹的勇将也,在江宁虽居高位,但不能立战功报效朝廷,太屈了你!”又说道,“不过这事急不得,要好好谋划一番……”
不要说永兴帝不会轻易允许谢朝忠领兵出京,庙堂之上真正掌握事权的诸相,陈西言、程余谦、林续文等人也必然会站出来反对。要是由余心源或谢朝忠贸然提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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