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讲:你别弄坏我的脸,我到下面去还得靠这个吃饭!”
“他抽出刀子比划了老半天,最后也没忍心下手。他又蒙上我的眼睛,把我送到臭烘烘的洞口,临走前,我说我再也不来了,叫他去滁州街上找我。他说他不能离开主人,我俩又温存了一阵儿,他问我出去是不是还要做这种买卖。我说是,他说要给我指条明路,保管比作这个挣钱,就是得狠下心,敢杀人!”
听到这里,廉太守心中一阵激动——女犯人这是变相招供了。
他不敢提问,怕打断对方思路。
碧儿继续道:“我跟他说:我早就空了,只剩个壳子,那天来准备一觉睡死的,我没有心!他让我去找一个卑陆人,说他常在滁州县城的大户人家徘徊——要想跟他做买卖,得混出些名头,让他觉得心狠手辣,唯利是图。”
“他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找个软骨头,在邻郡犯几条命案,引得官府发出海捕文书,再跑回滁州来——官府盖了印,名头响当当,这地方正缺这种人,卑陆人自然会主动勾搭!”
“我听了他的话,回去四处物色,三两个月,就找见了花宝岩——这厮你也见了,跟个面团儿一样,随意捏吧。”
“他犯的命案都是我领着干的——我是个空壳子,杀不杀人于我来说没什么。”
“果然,回来后,卑陆人开始打听他,我们就联系上了。”
“花宝岩跟你们招了吧——就要两种东西:一种是年轻男人的血——他给了一种药,在血里滴两滴,就能保个三五天不干涸。钱按人头算,一个人给二十两银子。另一种是要好儿郎——长的好,目光有神,体格健壮,那方面的能力非常突出……这种要活口,我们把人迷晕,直接送到洞口!”
说到这儿,碧儿停了,她口干舌燥,感慨道:“哎呀,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也够难为我的——廉震,我口渴,能给我倒口水不?”
廉太守转身去倒了一碗茶水,递进牢房——碧儿双手废了,仰着脖子在他手里咕噜咕噜喝水,眼睛还瞅着他的眼睛。
喝完一碗,她道:“好了,我饱了!”
廉太守问:“卑陆人和洞里的人是一伙吗?他们要这些干什么?”
碧儿道:“是一伙儿——卑陆人负责抛头露面揽生意,洞里人负责做东西。我知道血是卖给富贵人家治病的,至于那些男人就不知道了,瘤子脸又不肯说——我经手过一个男子,送过去后不出十天就面黄肌瘦,眼睛通红,身上布满紫斑,最后连路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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