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处何处,都仿佛能听见教堂前精灵与唱诗班悠扬的歌声。
白鸽与黑鸦站在十字架上,同样吹拂着残阳之下从山岗拂面而来的风。
那致她于死地的魔法使,也曾经耐心的用他矜贵的法杖在泥地里一遍一遍的画下漂亮的花,她恨,可是直到这一刻才从恨里产生无端的悲凉。
魔法阵铺开,冰晶与霜层覆盖攀爬上那些机械造物,将整座荒芜死城拢上一层绮丽至无暇的颜色,地底的机器人们挣扎着往外攀爬,仰起下颚朝着谢春风的方向伸手。
最后,还是被永远留在了漂亮的结晶体里。
巨大的机械怪物后退几步,在察觉那些渗进自己身体里的雪水正在不断腐蚀电路系统时,猩红的眼底这才流露出恐惧。
以蛮力挣脱开腿下结的冰,它转身欲跑,但显然谢春风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若是…若是能再强大一些,若是不再畏惧任何……
她能做到的吧?
她当然能。
用惯了匕首的谢春风一反之前的攻击方式,掌心出现了一把冰制的大剑,她双手握剑,踩踏着一旁飞溅起的岩砖,跪落在机械怪物身上。
咬着牙,剑锋从它头顶血肉与机械相连处开始往下劈,无论机械怪物如何企图甩开她,她也不曾松手。
少女眉角还沾着血渍,五官被雨水冲刷得清冷,眸底幽暗的光如同碎星一般闪烁着,握住剑柄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只要能击败它。
只要能……
她眼眶泛起一圈红,却并没有眼泪落下来,对于此刻的她来说眼泪或许并不是懦弱的象征,而是压抑极致之下情绪的宣泄。
怪物咆哮着,挣扎着,它才不会相信自己庞大的身躯会被对它而言渺小得像是针的剑杀死。
可当剑锋牢牢扎进机械表层,明显察觉到它头部电路开始短路的那一刻起,谢春风眸色发沉,因为震伤而不断往外渗着血的虎口用力往下。
刹那,原本只有半人高的剑在一瞬间开始不断的往外蔓延生长攀爬在自己能覆盖的每一处地方,迫不及待的蚕食着所有能靠近的物体。
怪物在暴雨里发出哀嚎。
风雨未歇。
她松开手,一把冰制的巨剑正在不断成型,不断的利用着周围覆盖上的霜花加固着自己的身体。
五米、十米、二十米……
咯吱咯吱的零件挤压声愈发明显,随后便是机械卡壳产生破裂毁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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