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心安理得的回应。
快些、再快些…只要所有考试都结束,只要她能拿得专业毕业考第一的成绩……
垂在身侧的手指被牵起,谢春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仿若整个人置于梦境。
“诶?”
“是想牵手吗?”
仿佛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遗光凤目微弯。
“只要是阿酒的话,无论对我提出怎样的要求都可以。”
不必不安,不必惶恐,他就如此站在她面前一字一词的许诺着。
无论什么都可以。
——
有的人生来桀骜轻狂,有的人却怯弱温软。
似乎每个人的性格在出生那一刻起,便已经潜移默化的开始由身侧之人转变定型。
自有意识起,谢春风便跟父亲在一起,每日都停留驻足在不同的世界,像是通缉犯一样流落在各个狭小阴暗的崩塌位面里。
她走过疫病泛滥的中古世纪,听过牧羊人的口琴,于教堂前围观过吟游诗人写下的游记。见过凄厉的生离死别,也赏过王城那一夜孤寂浩渺大雪。
世间的善与恶在那些遗落的碎片世界,都不再是重要的东西。
白鸽飞过的霞光落日里,父亲总是单手托着一只黑鸦,静默的凝望着一无所有的远方。
在谢春风年幼里,听过最多的是某日父亲送给她的一本书:
《小王子》
「这就象花一样。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看着天空就感到甜蜜愉快。所有的星星上都好象开着花……」
每当念起这个故事时,父亲的脸色才会稍稍好看一些,尽管他十分不屑厌恶于睡前故事这种幼稚的东西。
书是他偷来的,上面晦涩难懂的人类文字连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法使也读得磕磕绊绊,但对于那时候三四岁懵懂无知的谢春风来说,比精灵的歌声听起来还要有趣。
彼时,她与父亲坐在废弃的城墙残垣废墟之上。
「爸爸,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她这样幼稚的问过,身侧的男人身形一僵,握着魔杖的手不自然的收缩,却未给出一字回答。
她继而开口。
「为什么我们不能待在妈妈身边,为什么每天我们总是要走长长的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爸爸,这里的天空根本就没有星星。」
男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有凛冽疾风随着漫天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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