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面积并不大,只有普通茶楼一楼歇脚处那么个大小,除了两侧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砚台笔墨之外,内里竟然悬挂着大片的画像。
虽然画卷斑驳泛黄,墨迹也陈旧,却依稀可辨画中的女子国色生香,于花丛间嫣然一笑回眸间的含情脉脉,珠钗金簪,衣裙款款。
这画卷少说也有几十副,几乎挂满了店铺里肉眼可见的所有地方,如此密集的堆积在一起倒是有些瘆得慌,让人感觉心理上的不适。
更何况那暖黄色的蜡烛一照,画上的女人就跟活过来了似的,一双眼睛烟波流转,笑得温婉而娇俏。画底有几句题诗以及已经被灰尘覆盖得模糊不清的落款。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卿。……落款是凌…和?”谢春风喃喃念出声,不由自主蹙起了眉。
如果这些画像全部都是出自凌和之手,那么画中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位郡主。可现在凌和去了哪?郡主又在哪?
她还未问出口,忽然间这家店的大门就被死死的合拢封上,不知何时而起的阴风大作几乎要将人掀翻在地,混沌间,蜡烛被吹灭。
三人被锁死在画铺里,一时间有点慌神,从二楼传来的脚步声咯吱咯吱的踩着木楼梯宛若什么东西在地上攀爬着,一点点的往下蔓延着。
黑暗中,谢春风看见了二楼与一楼之间一双清亮的眼。
“凌和!!”
她毫不犹豫的大喊出这个名字,那脚步声竟然真的停滞了下来。宋之舟掏出怀里的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一个四肢扭曲只能在地上蠕动的怪物便骇然映入眼帘。
那是个穿白袍的青年,披散着枯槁的墨长发,四肢以不可思议的弧度被扭曲在身后宛若浑身都已经骨折,像是个奇行种一般只能靠着肘跟膝盖在地上一点点的磨蹭。
而他仰起脸,竟然是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容,除了脸色过于苍白死灰,还能看出几分文弱的俊俏。
他就这么静静的抬着面,眸底神色似乎十分迷茫,脸上衣上尽是被墨汁晕染过后的痕迹,狼狈不堪却又维持着不堪一击的身体。
“你们也想为了那批黄金而害死我的霞儿吗?”
他如此痴痴呢喃着,下一秒双目便开始泛红充血,额上青筋暴起,直直朝着楼下几人扑来。速度之快连丝毫反应机会都不给谢春风。
聂鹰刀都还没拎起就被击了个粉碎,而宋之舟被移动木架撞到了墙角,一时间竟然就只有谢春风站住了脚步。她从袖子里摸出匕首警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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