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神色清冷,宛若一尊无欲无求的神像,眸底敛起的骇人愠怒却不似表面那般凉薄淡漠。
客人的动作在他起身那一刻就被暂停,此刻这间院落就好似被一张巨大的结界笼罩其中,而内里时间是无法流动的。
谢春风有些迷茫的歪头,盯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光风霁月的神。可这次他脸上却并不似温和的笑,而是夹杂着平日隐忍之下不可言喻的占有欲以及偏执。
等她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其下,青年却不徐不疾的攥紧了她的手腕,一言不发的牵着她便往厅殿里面走。
谢春风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力度握得很紧,紧到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手铐牢牢的锁住了一般,能感觉到两人接触到的地方有明显的异物。
谢春风低头一看,竟是从他掌心渗出来的血。
高高在上全知全能的神怎么会被渺小的酒杯碎片刺伤,那些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鲜血此刻看在谢春风眼底却格外刺眼。
她,从未见过遗光大人受伤的模样。
她潜意识的以为,神是不会存在任何软肋以及弱点的。
越是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劲,谢春风就越想停下脚步询问,可遗光就像是怕松开手她就会溜走一般,任由掌心的血渍沾在她白净的手腕上。
不知道会被带去哪,谢春风心底一急,另一只手直接便揪住了他的衣襟,强迫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青年的隐忍程度也像是濒临极限,整个人宛若一张蓄势待发的弓,或者说攻击欲极强的利箭。
身边的小姑娘不听话,他便将她双手手腕禁锢住,索性就着一旁的长廊柱子将她往上一压,将她束缚于自己于墙之间,彻底阻绝了退路。
遗光薄唇噙起笑,即便他如何想假意掩饰出平常的温柔,不吓到谢春风,可眸底沉郁却好似一潭透不过光的死水,恹恹无神。
“阿酒。”
他如此轻声,近乎呢喃般轻唤着她的名字,狭长的凤目清晰的倒映着少女茫然无措的神情。
“现在告诉我,你想跟谁走?”
尾音带着不容质疑的意味,像是咬着后槽牙般命令性的质问。
谢春风只觉得尾脊骨有些软,整个人都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她不敢抬眸去看那双熟悉而陌生的眼睛,只是只是咬着唇盯着青年还不断往外渗着血的伤口。
“遗光大人……”
她唤得极软,企图安抚他阴晴不定的情绪,可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压迫与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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