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凛冬,还是那条老路。
这次谢春风没在路数多浪费时间,怕刷出那个随机怪物,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在厚厚的雪地里艰难跋涉。
等她看见那家亮着招牌的杂货铺时,竟然诡异的在此情此景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
气喘吁吁的将戴着兔子手套的爪子映在玻璃橱窗上,谢春风擦了一把脸上的霜花,用力的推开了沉木框的玻璃门。
暖黄色的圣诞小灯一瞬褪去了屋外的寒冷,店里浓郁的手磨咖啡可口香气驱散了她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谢春风乖巧的在地毯上蹭干净了鞋底的雪,这才往里走。
“遗光先生?”
“请稍等。”
柜台内里的小门内传来青年清越嗓音,一如既往的透着从容,能轻易给人带来安心感。
不过多时,银发束得一丝不苟的青年抱着一台相机出现在柜台前,单片眼镜衬着他周身学者考究的斯文感。
如果时间一直是停止在圣诞节的话,那么在遗光先生眼里,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来这家店才对。
为了试探他,谢春风故意软乎乎故作天真的开口:“您还记得我吗?”
青年放下手中的相机,玻璃镜片下的凤目微弯,举止优雅而透着漫不经心的矜贵:“午好小姐,第二次见面了。”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谢春风悬着的心暂时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这间杂货铺里,时间是正常流动的。
“先生,我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圣诞节。”
“那昨天前天跟明天呢?”
被问及这个问题,遗光先是一怔,且并未直接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了谢春风脖子上泛着红的掐痕上。
那是谢春风在地下室时被半脑人蹭到的伤口,不深也不严重,只是稍微留下一个印子渗出半滴血珠出来。
谢春风自己都没怎么注意,此刻只会觉得遗光的眼神很奇怪。
她疑惑的仰起头,下颚处却多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年轻的店长就这么单手托在她下巴,另一只手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等谢春风回归神来时,他已经撕开了创可贴的外包装。
遗光半眯着眼借着柜台上的台灯暖光,小心翼翼的将指节轻碾在创可贴上,以保证跟她伤口贴合。
稍显粗砺的手套棉布质感十分特别,特别是触碰在她脖颈上时,泛起细细沙沙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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