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连等待悬浮舱的时间也不肯浪费了,拿出了从枭西厄斯手下逃跑的速度,拼命赶向了医疗舱——等她猛地一肩膀撞开门的时候,迎面一片光刃似的意识力,险些切掉了她的鼻子。
“原来是你?”
大巫女正严阵以待地坐在床上,一看清是林三酒,面上的凝重神色蓦然卸了下去,化作一口气松了出来。“你一声不出跑得跟打雷一样干什么?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情况。”
“大巫女,”林三酒来不及解释——她也没法解释——匆匆几步冲上去,几乎是在大巫女床边跌下去的。“如果我……如果我受到了别人能力的控制,被影响了我的思考与心态,你能帮我确定这一点吗?”
“你怎么了?”大巫女低下头,微微蹙起了眉头。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林三酒的胳膊,要将她扶起来:“你起来,慢慢说。”
大巫女的皮肤很凉,手指纤细,林三酒能清楚感觉到她的指骨。她的卷发滑落下来,落在了林三酒的胳膊上,轻轻的,淡淡滑着弯曲的光;如果将这些金色发卷放入口中咀嚼,大概是又轻又脆的质地,会在口腔里发出脆响的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勉强要从脑海中抽出一个符合常理的念头,都快咬了舌头。“我好难受……也很害怕……”
“过来,”大巫女顿了顿,轻轻将她拉近了。林三酒循着她的意志,慢慢伏在了她的身旁,兀自有些茫然。
大巫女就像安抚着一只受惊的动物,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林三酒的头顶;手指尖尖长长,落入头发里,落在温热的头皮上,力度不轻不重地描摹着她的头骨。
“是什么事,让你想检查自己的状态?”
林三酒将脸伏进她的床单与被子里,往常大巫女身上那一种繁花似的、精心而平衡的香气里,如今混上了隐约的药味与血气。
她声音含糊地说:“屋一柳那个人……可以把某种情感放至最大。我现在非常害怕,想要紧紧抓住每一个人,不让他们离开,所以怀疑我被影响了……”
这是她能够整理出的最接近正常的说法了。
在林三酒自己的声音落下后,大巫女安静了一会儿。房间里除了治疗舱的低低嗡鸣,通风系统有条不紊的呼吸,好像就只有她自己体内的心脏跳动声了。
“是从……清久留让你去悬崖上坐一会儿开始的吗?”
大巫女的声音很低,在这一刻,她的声音几乎像是忽然先一步衰老了下去,好像她的战斗、她受的伤也不如这一句话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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